我们很遗憾,你雅姨她……请你节哀顺变。”
入耳的几句像是陌生语言,教昕羽无法理解而神情怔愣。
“抱歉?遗憾?节哀顺变?”缓缓地,杜昕羽抬眼看向病床上像是沉睡着的惟一亲人。
“你们让她睡着了,是吗?那她什么时候会醒来?”像是怕吵醒沉睡中的亲人,她小声的问着。
“杜小姐,你雅姨她已经……”医师有些不忍,但他还是得说:“你雅姨看起来睡得很安详,没什么痛苦,你就别难过了。”
越过医师走到病床边,昕羽看着静躺在病床上,因遭癌症折磨而异常苍老消瘦的脸庞。
虽然苍老消瘦,但真的就如医师刚才所说的……她雅姨睡得很安详。
伸出双手,昕羽紧紧握住她已无知觉的手,紧紧地握着。
“睡了也好,这样雅姨比较不痛。”轻抿着唇,她敛下眼眸,淡笑着。
“杜小姐,你……”一直知道她情形的医师,为她此时情况感到忧心。
“你雅姨已经死了。”
一句残忍在她耳畔边响起。杜昕羽身子一僵。缓缓地,她转过头看向声音来处。
她认得他。
不只认得他,她还记得他曾用几张百元美钞丢她、还记得他当时眼底的鄙视与轻蔑。但那些都远不及他此刻出口伤她心的残忍言语。
“胡……胡说,雅姨她不会丢下我一人!”她紧抿着微颤的唇。
看着她脸上曾遭锐利纸钞划过的伤痕已结痂,关竞冷着脸再次重复。
“她死了。”以为当时的她是将他当成有钱的凯子,但……他误会她了。
“你乱讲、乱讲!”杜昕羽泪瞳一瞠,情绪失控的朝他大吼。
“刚才医师已经说过你雅姨她走得安详,所以,她确定已经死了,这是谁也没办法改变的事实。”他远比看价生死的医师还要来得无情。
“我不相信你!你走开、走开!”她激动的想将他推出病房。
“我说她死了,就是死了!就算我走得再远,你雅姨她还是死了,永远也活不过来了。”他已然动气。
“你胡说!”她愤声回应。
“你——”见她依然无法面对现实,关竞莫名的生气。
啪,一声轻脆堂掴,震住病房里原有的吵闹。在场所有的人,莫不睁大双眼看着眼前的男与女。
感受到颊上传来的火辣微痛,关竞神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