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衡,不能接受的,恰是这一种尘埃落定的失落。
她用力攀附着窗子,终于,还是慢慢软倒在窗下。
***
自长沙往北,入武昌,纳兰小七回到当初扔下金牌的地方。沿着小溪一路往北,远远瞧见那一株大柳树,树上的鸟巢还在,纳兰小七笑了笑,跳到柳树下的潭水里。溪水流到此处形成一口深潭,漫涌出的水继续北流,水潭不大,却极深,纳兰小七折腾了一个多时辰,将水底摸了个遍,边边角角都没有放过,却依然没有找到金牌。
他只跟铁星霜说金牌在武昌,具体位置却不曾说过,铁星霜也不曾问,当日黄鹤楼一别,双方再不曾见过面,金牌应该不是铁星霜拿走的,可现在这时节不过刚刚入夏,小孩子们出来玩水游泳也远不是时候,这潭水又是这么地深,就算有人洗澡也该往溪水里跳,而不是这个深潭——金牌哪里去了呢?
他搜肠刮肚找不到答案,索性不再想,晾干身上的水,继续往北,买船东下。
当年李白流放中途遇赦,千里江陵一日还,该是喜悦的吧?纳兰小七坐在船头听着涛声皱着眉头想:我算什么呢?
先是捕头救大盗,现在又是大盗救捕头。
乱糟糟的,这是唱的哪一出呢?
当日跃下黄鹤楼死中逃生,心里懵懵懂懂,似是而非地想不明白,如今独自坐在船上,抛却了花天酒地,一颗心沉静下来,反而看得渐渐清楚。但说完全明白,又不是。铁星霜的心裹在铁甲里不算,还隔了重重烟雾,总不肯轻易示人。但这世上没有空中楼阁,凡眼之所见耳之所闻,必有其出处,一时不能解的,也必留下蛛丝马迹。铁星霜对他究竟到哪一步他看不出,有一点却是肯定无疑的:神机侯曾叫叶青萝带话,只要铁星霜抓他回去,他神机侯就救星霜,然而铁星霜放了他!神机侯威名赫赫,不是空口白牙的小儿,他说的话,是做得准的。如今铁星霜之死,明明白白就是为了他纳兰小七!
铁星霜是什么人?他眼光锐利,智计过人,做人做到他这个份儿上,有什么想不到,看不到的?他应该比他纳兰小七看得更透彻,可是……黄鹤楼头,那一番安排步步相接、滴水不漏,他仍然是义无反顾地将他放了!
想到那一天的情景,纳兰小七就觉得熏然,肌肤上爆起一粒粒小小的凸起。
酒不醉人,人自醉。
临别那含着哀伤与顽皮的飘忽一眼如何能忘?想一想都要醉死。更不可忘的,还有那猛然将他按翻在案子上的力道和那压在性器上的小小银刀!那么的凉,那么的锋利,午夜从恶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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