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但他偏偏动了武,伤了燕冲天。铁星霜会怎么想,会怎么做呢?
燕冲天面如死灰,拂袖而去。
卢飞鹰犹豫了一下,也走了。卢家另有他事,大事给他使用的人不多,纳兰小七那惊鸿般的一刺更是叫他胆寒。
既然燕冲天这新郎官都走了,他为什么不走呢?
燕卢两家的人一走,喜堂上又热闹起来。
谈笑声由疏落而密集,交杂成一片,铁星霜耳中嗡嗡的,觉得自己掉进了冰窖里,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没有一处不冷。他站着不动,看着喜娘将新郎新娘推入洞房,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纳兰纳兰,你究竟在干什么?
“原来七绝公子是这个样子的,”门外遇到的那年轻人像是张狗皮膏药,才一会儿就已贴了过来,挽住铁星霜手臂说,“走,喝酒去。”
铁星霜略一笑,淡淡道:“好,喝酒去。”
年轻人的酒量很不错,但铁星霜的酒量似乎更好。年轻人醉眼惺忪的时候铁星霜的眼却清亮如水。铁星霜知道真正的热闹还没有开始。再晚一点,宴席开始,新郎官出来劝酒,那才是真正热闹活泼的时候。如果纳兰小七是被人所制,敬酒这一桩礼节必然免去。若是……若是纳兰小七笑吟吟地出来敬酒呢?想到刚才看到的纳兰小七的笑容,铁星霜打了个寒颤。然而他又摇头。
不,不能怀疑纳兰。他们经历了那么多,受了那么多的苦才走到一起,半年的相依相守,那么多的喜悦安乐,怎么可能说变就变。
他想起那盲眼老人的话:
“这骨象……这骨相清奇,根基却薄,不是福寿之象。
“小公子,你当下便有大难……大难啊……不但你身边最重要的人有性命之忧,就连你也是凶险万分。”
“祸福天注定,要看各人的造化,小公子须记住一句话:眼前有路须抽手,莫待无路空回头。”
大难……眼前不就是一场大劫难吗?铁星霜向来不信天地鬼神,骨相什么的说法更是不信。但那老人的这句话是没错的:眼前,是一场大劫难。只是,这劫难有多大?
时间过得极慢,好不容易挨到敬酒的时候。
铁星霜冷眼看着纳兰小七一身大红喜服在宾客间穿梭。
终于,他走到铁星霜和玉生烟这一桌。
纳兰小七酒量一向不错,脸上却透出微熏的酒意。
玉生烟举杯祝贺,起身时趔趄了一下,伸手胡乱抓去,正推在铁星霜身上。铁星霜身子轻,被他这一推险些跌倒。纳兰小七看得清楚,一把扶住铁星霜。
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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