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相好,扣动扳机。拍下的照片上,沈致公和齐砚弘正亲切对视,瞎子也能看出目光中脉脉含情。
单凭在火车站见过这么一幕还有眼神暧昧的照片,范磊还不敢百分之百肯定沈致公跟这位齐主任有一腿。毕竟,要是大家胸怀都坦荡一点,上司关心下属亲自到火车站接站,并没有什么破绽,而且要是两人私交也比较好,作为朋友帮忙接一下,那就更无可指摘了。他是亲戚,可毕竟是自己老婆的大姐夫,里外里隔着好几层,自己不好胡乱掺和进老婆家里亲戚的事上。然而,万一是真的,万一大姐夫的的确确将心扑在了另一个女人身上,万一他们愈演愈烈,最后要闹到跟大姐离婚,那大姐可怎么办?两种假设让范磊饱受矛盾的折磨。他心里密不透风地揣着这件事,已有空就拎出来琢磨,有好几天都像失了魂儿一样,让水灵很感奇怪。
虽然下定了决心先把这件事调查清楚,起码有确凿证据了,再告知水灵一起商议怎么办,但范磊还是忍不住要绕着大弯子问上一些有关大姐夫妻俩关系的问题。
范磊三番四次对大姐的家庭关系表现出过度关注,水灵不由得也有点起疑。再加上偶尔反问,他总是支支吾吾地掩饰,却又挺严肃地要水灵在合适的时候跟大姐念叨念叨让她再多关心点大姐夫,水灵觉得,他兴许是听说了些什么,可又瞒着自己。然而一向嘴快话多的范磊在这件事上好像转了性,任怎么问,只装迷糊。水灵的心里被范磊投下了这个影子,就好像拆毛衣一样,顺着线头自然而然就也把自己七弯八绕地绕进去了。
范磊借着拿从前放在技监局保安门房里的小半桶油漆为名,特意选了个马上到上班时间的点回去看了一趟。他在门房里跟原来的同事们没唠两句嗑,就看到齐砚弘穿过大门,走向院子里的办公楼。他立刻追出去,在齐砚弘背后紧着叫:“齐主任,齐主任……”
砚弘被叫得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个保安,不解地问:“怎么了?”
“那什么,”范磊找着理由,有点心虚地道:“有你封信。”
齐砚弘随着范磊走进门房,看范磊煞有介事地在一堆信里翻找,嘴里还有一搭无一搭问着:“最近挺忙的哈齐主任?”齐砚弘淡淡嗯了一声。“您是出差刚回来吧?”范磊埋头翻信,偷眼瞄着齐砚弘的神色。齐砚弘略略有些疑惑这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