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他还活着,只要活着,皇上一定可以找到他!”
李赋松的心雀跃不已,他没有去怀疑玄臬是否在用一个无望的希望来企图减轻罪行,甚至没有细想便立刻相信了玄臬。因为,“小芦苇还活着”这六个字足令他自欺欺人至终老!
至少那是一种希望,即使遥不可及,甚至终身不能相见,但仍有希望!而不是一个冷冰冰的死亡事实……
“糟了!素儿自小娇生惯养,这一年他是如何度过?会不会被人欺负?会不会受伤?啊,他身上有银两吗?天啊,他过得好吗?”李赋松立刻变得忧心重重,恨不得马上飞到秋素苇的身边。
“臣这一年来一直派人四处打探,只是……”
玄臬惭愧地低下头,李赋松却毫不介怀地摇了摇头,甚至绽露出一丝笑容:“没关系,朕一定能找到他!”
玄臬有些发愣地看着颓废了一年多的皇上刹时变得容光焕发、英气逼人,原来,情的力量真得如此巨大?可是……皇上有否想过,秋素苇,会以同样的心情期盼着重逢吗?
***
翌日,李赋松颁下一道圣旨,大意为端王李颂柏身体不适,欲至江南静养,辞去所有官爵,退还一切兵权,即日起程。
看似一道恩准请辞的圣旨,其实是一道无人觉察的软禁令。端王一夜间失尽所有,在禁军的重重看押下踏上江南之行。而忙于计划出宫寻找秋素苇的李赋松与玄臬,却忽视了一个叛逆之臣的狼子野心,既然大难不死后也未必会知恩图报。
在朝廷不动声色地剥夺李颂柏的大权时,皇城内依然安稳无虞,没有百姓觉察到宫廷内的暗流涌动,一如既往的生活着。而皇城外的宁静村庄此刻正在夜幕的掩盖下沉睡,只有偶尔传来一两声的犬吠打破片刻静寂。
一间漆黑的茅草屋内传来一阵急促的咳嗽声,很快屋内燃起了烛火。秋素苇与二狗披着外衫跑到王林氏的炕前,她倚在炕头剧烈地咳嗽着,白色的手帕上染着点点红痕。
“娘!”二人同时惊呼。
秋素苇立刻跳到炕上将被子紧紧地裹在王林氏身上,虽然炕头一直烧着炭火,但王林氏的身体依然冰冷,秋素苇心疼地用手暖着王林氏的双手,不住地呵气。
“大哥,快去熬药!”
二狗为难地看着秋素苇:“已经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