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损失的。
我们在指挥总部——其实就是一个不起眼的森林服务处的灰色拖车——找到了屈梅因警长。这位警长兼法医是个大腹胖子,身穿褐色制服,头戴高顶宽边帽。他脸上的肉层层叠叠,像只有重重下巴垂肉的警犬,这使得他的笑看来既怪异又深不可测。他与柯帕奇握手的姿势是那种老式政客爱用的——握手时左手放在对方的手肘上。
“莱恩,有什么事我能效劳的吗?”
莱恩·柯帕奇清了清喉咙,他的声音细小而迟疑:
“我儿子杰瑞有了麻烦。他跟一个女孩子把安密特的帆船开出海了。”
警长露出复杂难解的笑容:
“听起来没什么大不了嘛,他会回来的。”
“我是希望你向海岸线上上下下通知一声。”
“要是我分身有术就好了。莱恩,你要替郡政府大楼里那些人想想,我们打算在二十四小时之内转移阵地,更重要的是,我听说我们手上有个死人要处理。”
“你是说史丹·卜贺?”我说。
“没错。这位先生,你认识他吗?”
“昨天他的尸体被发现的时候,我正好跟乔·凯西在一起。柯帕奇先生刚才谈到的那个女孩,是这个谋杀案的重要人证;而且她跟杰瑞把史丹·卜贺的儿子也带走了。”
屈梅因变得比较专心了,可是他大概太累,没有强烈的反应。
“你们两位希望我怎么做?”
“就像柯帕奇先生说的,请你发出全面警讯,尤其是在那些海岸城市和海港。失踪的船叫做‘爱一瑞一亚一蒂一妮一号’。”我把船名拼出来。“你有空中巡逻队吗?”
“我有,可是那些飞行员已经忙得晕头转向了。”
“你可以腾出一架飞机,派到那些小岛去看看,他们很可能停靠在那里。”
从我站的地方,我看得到那些镶嵌在倾斜不定海面上的岛屿。
“我考虑考虑,”警长说。“要是有其他事情,你可以找乔·凯西,我这里会跟他充分合作。”
“还有一件事,警长。”
他带着疲弱的耐心低下头去。我取出那本绿皮书,把史丹·卜贺登在旧金山《纪事报》上的广告拿出来。
警长拿着那张剪报,仔细端详起来,柯帕奇也走到他的肩后一起看。他们两个人同时抬起眼睛,交换了一个既狐疑又肯定的眼神。
“嗯,这个男人就是礼欧·卜贺,”警长说。“莱恩,那女人是谁?你的眼力比我好。”
柯帕奇吞吞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