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
任长乐明明早猜到了他的心意,心里还是觉得触动,仿佛程令斐那些躁动的小人钻到她的心里去了,软软地勾着爪子挠,她很少害羞,还是躲了一下。
但是程令斐不让,他攥住她的手,一鼓作气豁出去了。“我不一定要你接受我,但是,如果你还愿意嫁人的话,就……还请给我这个机会。”
任长乐挑眉:“本公主下嫁?你有什么本事?”
程令斐嘴笨,用手甩了自己一耳光,才缓缓道:“我是不像萧战那么有本事,但是,”明明是黑夜,昏暗的洞里,青年固执地握住她的手,眼神却那么明亮,任长乐好像一下被抽空了力气,只听到他柔软的声音在鼓噪的心里一缕缕拂入信风,“我很喜欢……你。”
很喜欢。
像一个小孩子,怕别人不信,将自己的想法表达的缓慢、清晰,还刻意挑出重点强调一样。
任长乐没做回应,她怕太快了,前车之鉴犹在,她怕……
程令斐就那么忐忑无措地等着,所以心意被扒开,就像一丝|不挂地任由人观瞻,他明知自己就是任长乐的奴隶,只要她一句话,他就被牵着鼻子走,无怨无悔,他明知,如果她还是不接受,那这辈子的机会便微茫了。
可他忍不住了。
任长乐果然抽回了手,程令斐的脸瞬间垮了下来,清澈如溪的眼波黯淡无光,仿佛要哭出来了似的,任长乐看不到,扶他的背躺下来,“夜深了,你别想太多,先睡一觉。”
任长乐没听到任何回音,只是在他躺下来时,耳中钻入了低低的抽噎的声音,那么隐忍委屈。
她心软得一塌糊涂,她以前觉得自己飞蛾扑火,怎么就看中了萧战,可现在却觉得,其实自己只是冲动鲁莽,虽然对萧战心动过,可是不计后果地跟着他走,却未必真是为了爱他。她对萧战用的所谓真心,跟程令斐比起来实在不够看。
“我……想一想,你先睡,当务之急是要离开这儿,你要能答应我一起活着回长安,我就告诉你我的答案。”
程令斐不吭声,难为情地抹了抹眼睛。
任长乐将他脑袋下的干草铺得厚实了一点儿,将男人放下来,举动温柔,甚至不敢将动作放大一点儿。
黑夜里,两个人都有点儿情动,荒郊野外的,任长乐心跳如擂鼓。
休养了一晚,两人都饿得睡不着,任长乐甚至挖了点野菜,荒野之外只有蕨草,也没有盐,幸得随身携带着火石,只能用火烤了,粗浅用了点东西,两人都意识到这样下去不行,任长乐将程令斐的一条手臂架起来放过自己的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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