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川的镇定要崩,宛若被一只无形的手摁住了脖子,语气发虚:“为什么肿了……”
“嗯,可能是昨天聚餐时吃了点引起过敏的食物。”边说着,边观察洛云川的神情,见洛云川神色微松,沈澄话锋一转,道:“不过……我今天回想了一下,聚餐时没点什么过敏食物。”
峰回路转之际,以为有路可走,到头一看前方断崖巨坑,洛云川一口气没松出去又吸回来。小眼神儿像被风吹起来的蒲公英,在空气里乱飘。
忍住笑意,沈澄作沉思状,继续问道:“所以,到底为什么肿了呢?”问完,特意点了一下洛云川的名,道:“洛云川,你知道为什么吗?”还嫌欺负得不够狠,若有所指道:“昨晚,不是你送我回来的吗?”
三连问暴击,洛云川支支吾吾“这个”、“那个”了半天,恨自己平常没多看点书,关键时刻一个字儿都憋不出来。
“这个问题很难吗?”洛云川好像在顾忌什么,死都不肯捅开那层已经薄如蝉翼的纸。沈澄想了想,道:“那,我换个简单点的问题好了。”
有了上次的教训,洛云川不敢松懈太早,严阵以待道:“……你问。”
“有一个小笨蛋,每次都喜欢偷偷摸摸地作出一些亲昵的举动,却从来不肯光明正大的表态。明明是个嚣张的家伙儿,都被逼到退无可退了,却仍不愿正面作答,你说,他到底在顾忌什么呢?”
寝室里陷入长久的沉默,沉默中,沈澄似乎能听见洛云川内心激烈的交战声。
好像过了很久,洛云川叹出一口气,缴械投降,放弃抵抗。
“也许,因为他喜欢的人有着明确的目标和不得不达成的理想。他想陪在那个人身边,成为那个人的助力、臂膀、港湾。比起被拒绝,他更怕成为那个人前进道路上的困扰。即使是很小很小的困扰,他也决不允许。”
一段不是告白的告白中,沈澄看见了一个‘作茧自缚’的人。一圈又一圈在自己身上缠下枷锁,在这些束缚的折磨下耗尽心力。
轻轻地小心地触碰他一下,又满心欢喜地缩回手,织出更厚的茧来克制自己。
‘这一吻够我活一年了。’
没有被酒精冲散的话语,从记忆的深潭浮现。
有没有一种魔法,可以消除掉这些厚厚的茧?
有的。
当洛云川作茧自缚的时候,已经将那种魔法交给了他。
于是,沈澄倾向洛云川,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
牙齿轻咬洛云川的下唇,报复般轻轻挤压撕咬。
指腹搭在洛云川微肿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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