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厉戎看着男人纤薄后背上被书本硌出的鲜艳红痕,横一道竖一道,几乎是立刻就悔了:“疼吗……你别逞强,我帮你……”
詹智尧固执的甩开他的手,也不发火:“还做吗?不做我就去洗澡了。”
厉戎没伏低做小过,哪怕当年在监狱里面被人那么掐着都不肯低头。眼下这种混蛋局面却让他瞬间有了理亏的心虚,想直接抱人又不敢再耍横:“今晚是我不对,我可以解释……”
詹智尧看着他,不喜不嗔,好一会儿才幽幽叹息,带着无尽的悲凉:“厉戎,我真是怕了你了。”
折腾到两人都清洗干净进了被窝,已经到了后半夜。
詹智尧累极,神态倦倦,厉戎试着解释了两句也就闭了嘴,想着睡醒再忏悔。
凌晨三点多的时候,厉戎迷迷糊糊被热醒。
一开始以为空调坏了,后来才发现,是身边詹智尧发烧了。额头摸着烫手,推他也不醒,脸色潮红如醉。
厉戎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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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炎的,退烧的,三瓶药水静脉注射完,高热终于降下去了一些。
人也醒了,憋醒的。
厉戎坐在床头,吭哧吭哧的:“智尧你醒了?嘴干不干?喝点水?”
詹智尧的目光有点散,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认出人的表情。慢慢摇摇头:“去洗手间……”
厉戎从床下拿出尿壶,像是武士握着自己心爱的刀:“用这个,我来。”
詹智尧无奈,嗓音干哑:“我是发烧,不是瘫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