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吗?”
这天深夜,孙劭学在就寝前对龚娅一问。
“老板,”好久她没这么称呼他了,既然他要谈合约,她不得不再次提醒自己和他之间的主从关系。“我不想续约了。”
她充满悲楚哀怨的声音却似一块来势汹汹的落石,他的心为之坍塌。
“你甚至不必先听我可以给你什么好处?”
好处?她好憎厌的字眼。
“不必了。我不想续约。”
他冷笑两声。
“你很懂得谈判技巧,眼前的情况对我不利,你看准了我非靠你不可,想狮子大开口?你说不想续约可以让我立刻提高底价。”他讥诮地扯着嘴角,浓挺的剑眉下是两道仿佛想吞噬她的目光。
她确定自己受辱了,迅速翻下床,拼命隐忍住眼眶里滚动的泪意,直到进了浴室,才让泪流出来。
她边哭边就着水槽洗脸,边哭边对自己说,他不是这么残忍刻薄的人,他不是──
等待、挣扎、纠葛的滋味令他窒息,难耐狂乱的心,他拄杖来到浴室门口。
“有什么条件你说吧,我全都答应就是。”
她听见了,眼光立刻从镜中的自己挪到他脸上,她看见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不,我没有条件,我是真的不想续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