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一正脸孔,话里有著恫吓。
几杯黄汤下肚,或许是拿酒当水,喝得过于急燥的缘故,风潇剑已是两眼朦胧,醺醺然地瞅向他,胡乱摆手道:「哎呀呀,你怕什么,我这叫千杯不醉,打小我就跟著师父吃酒,一喝到天亮是常有的事……」停顿了下,他结结实实打了声酒嗝,突然眯眼朝桌案看去,指著盘中不减的美味珍馐,拉著嗓子问:「咦?这么好吃的东西你怎么连尝都不尝一口?」
「你瞧你,才说著呢!真个喝得胡涂了。」眉心拧起一个结,莫晏很是机警地假作无可奈何的模样,大摇其头,然后抬眼上看,迎向一道紧盯不离的注目,露出个歉然的笑来。
「本宫见莫大人丝毫未取,是不是不合口味?」凤后微微一笑,仍是一贯的温和慈祥。
「此等膳宴自是人间美味,只不过微臣向来粗茶淡饭惯了,吃不得这样好的膳食,还望天后恕罪。」莫晏毕恭毕敬的站起身,假作一个不慎,竟撞倒一桌子的美酒佳肴。
「不打紧。」轻描淡写的带了过去,凤后使个眼色,几个宫娥立刻收拾干净。「既然莫大人不吃,那就把它撤了,吩附下去,让御厨多做些合莫大人口味的膳食。」遂摆手一挥,又是一道道清淡餐点呈了上来。
话刚完,始终坐在一旁闷头吃酒的太子赵管却矍然而起,借著几许酒气,缓缓地走至阶下。
「母后!」他拱手揖拜,照礼请个安,便沉默不语,凤眸圆睁,面色显得有些阴晦。
这一声轻唤包含著许多压抑肺腑不愿说开的情绪,凤后不免心有所疑,却仍含笑凝视。「太子,有事不妨直言。」
「儿臣恳请母后把那些饭菜留给儿臣。」
不明白他用意何在,凤后当真惊了一遭,诧问:「你这是做什么?」
「长安百姓日夜饥寒,甚见食取人肉,母后不如将此饭菜留予儿臣,让儿臣施予天下,以彰天后恩德与仁慈。」
眉头渐舒,凤后浅浅笑问:「我朝自开国以来,太宗皇帝励精图治,造就太平盛世,如今四海升平,物饶丰荣,岂有饥寒等事?」
「母后有所不知,我朝太平固然,可连年干旱少雨,作物不长,然天灾却未从此消弭,儿臣自任太子监国以来,私服巡访,长安城依然繁华如昔,眼见之处,皆是丰衣足食、安平和乐,但有谁知道,路旁暗巷内,不乏挨饿受冻的百姓呐!」
一席话颇有唱高调的意味,听在赵儒耳里很不是滋味,面容明显地暗了下来,拿手拖腮,并不表示任何意见。
凤后见皇帝脸色难看,轻拍扶在椅把的手,双眼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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