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只有廿四小时,无论多哀伤或多快乐,一天也只有廿四小时。
打道回府时,他很沉默。
这三天也很难向妻子解释吧,婚姻是对另一个人负责,噫,多么麻烦。
我仍是自由的,只需对自己交待。
在码头上我们道别,他有三天没刮胡子,非常野性,我朝他飞吻再见,状若潇洒,黯然销魂。
坐他司机开的车子回家,又从头做文明人。
不是没有遗憾的,坐在地板中央很久,十分难过,已习惯有他在身边,渴望他再安排类似的约会,虽然心中十分了解已无此可能。
心已受伤。
浸以温柔的泡泡浴也无补于事。
到理发店去修理被海水阳光蛀蚀的头发,收拾旧山河。
突然觉得寂寞,并且不想见一般性朋友,看书看不完,看戏不耐烦,音乐也不好听,什么都不起劲。
有时看着电话,想打给他。
当然没有,一打就完了,把一切苦苦经营的气氛宣判死刑,在任何情形之下,都必须记得,这不过是一个假期。
电话一直没有再响,很受伤害,很无奈。
秋天快要来了,要去选下一季的上班衣裳,要办的正经事在排队呢。
我们曾有过好时光,想起来,混身酥软。
没有必要再去打听雷传湛其人,任由他消失,总要消失,午夜梦回,略为清醒的时刻,总是想起他,相信他也会想起我。
呵是,他一定会。
生命中不多这样的约会。
安琪儿写照
喜欢安琪,有许多许多因素。
最主要的一点,是我自己出来做事那一年,也只得十七岁,额角的汗毛还没有褪净,便赤手空拳打天下,一直至今已看到她,有太多的认同感。
当其时的长辈,并不懂得照拂晚辈的美德,他自己的子女是宝,人家的孩子是草,落在他们手中,不但不见谅,不给机会,且语多讽刺:“呦,你快赚到一千元一个月了,不得了”,更排挤得不遗余地:“只得个讲字,不能成为作者”,“她名誉不好,不要让你家孩子同她来往”等等,说这些话的人如今大部份也都活着,有些已很潦倒,有些尚有口饭吃,此刻见到他们,直行直过,我是非常记仇的人。
多谢他们,白做了十年小妖女,如今步入中年,才洗脱种种毋须有罪名。
今日看到安琪又遭到同样待遇,不平之余,益发钟爱她。
那些年纪足够是她老妈,或许是外婆的女士们,批评起她来,不遗余力。
女人器量小,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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