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狼狈。
委屈吗?活下来的人似乎没道委屈的权利,若说是哀悼,与其哀悼亡者,倒不如哀悼他自己,生死一回也没多大长进,想着盼着仍是无望奢求。
至于后悔……是他亲手谱下的结局,曲终人散才来说后悔未免矫情,何况扪心自问,他一点也不觉得后悔,即使韶光倒回再来过一次,他的选择依旧不变,只是这一次他会记得举剑的手该再高一点,再高一点穿心而过。
那么现在就不会失控得这样难看,不必再一遍领略绝望的滋味。
「跟我做,解决一下。」倏地睁开眼,徐晨曦撑着古天溟的肩头一个使力将人压在身下,他需要另一种更强烈的情绪盖过这漫天难止的酸楚。
「……」眉微拧,古天溟可不认为这份突如其来的热情邀约是回应他情感的意思,那张意决志坚的脸盘上连点蜜意浓情也感受不到。
「喂,不会那么纯情没做过吧?敢拒绝的话就别跟我说什么这辈子下辈子的。」
顾忌着人重伤未愈的病体,一瞬心绪浮动后古天溟压根没把入耳的话当真,才想找理由搪塞而过,哪晓得下句话就堵死了他所有退路。
居然拿与他的未来当要胁?这家伙,把他交付的真心当什么了……
再坚强,心下也不无一阵黯然,古天溟面上却仍故作如常,他知道他这个迟到者没太多讨价还价的权利,不过要他认命地照单全收也没那么好说话。
青浥之主可从不是受人要胁地易与角色。
「你确定?」覆手在人腰腹间徐徐摩挲着,古天溟挑眉勾起抹邪肆的笑意,「不后悔?开始了再喊停我可不会照办。」
「后悔?不是怕我发现门主大人雄风不振的借口吧?」毫不示弱地反唇相讥,徐晨曦没太多余力去想等会儿要发生的事,热胀的脑袋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怎样才能一片空白叫眼角不再发涩。
「你确定就好,不必激我。」没在意人言词里的挑衅,古天溟只是不愠不火露了个颇有深意的笑容,「对于你,我一向很有胃口。」
什么胃口不胃口的?皱了皱眉,在徐晨曦还没想明白这不伦不类的用词是形容什么时,天地忽地又是一阵倒旋,眨眼间那双灿星般的黑瞳变成由上俯视着他。
「扳着张脸跟我做,还真活象我霸王硬上弓似的。」感慨地摇了摇头,古天溟突然低下头伸舌在人鼻尖上舔了舔。
这家伙在干嘛?学小狗舔人?才想叫人别闹了,倏地一阵战栗传遍全身,湿暖的气息不断在耳廓边流连,间或伴随着细碎的啃噬,徐晨曦从来不知道原来他的耳可以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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