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伤,终日念叨着,“别怨娘”,半年后终是郁郁而亡。
这是寻常人家破人亡的深仇大恨,但苏恒耽于身份,家仇与国恨不能分开清算,所以最后无论怎样义愤填膺都只能忍了,若真动干戈,巴渎部落雄勇善战,到最后必然是劳民伤财,两败俱伤。
“你先别急,”苏忏知道她这么多年仍然耿耿于怀,但凡有触及到这段回忆的苗头,便恨不得举兵临城,便赶忙出言安抚,又道,“我都不记挂了,你堂堂一国之君怎么还跟孩子似得。”
苏恒白他一眼,“也不知我是在替谁恨……罢了,到底有什么消息?”
“国师在无名河畔听到过龙吟,巴渎这些年的臣服恐怕都是惺惺作态,背地里有些其他动作。”苏忏并不意外,微微笑了笑又道,“我知道你也不是吃素的,只是稍稍提个醒。巴渎国力不如大楚,倘若真有野心,恐怕会用阴谋手段。”
“皇兄的意思……祭天大典出事也与此有关?”苏恒想了想,“魔主与巴渎有所勾结?图什么?”
“那倒不会,谢长临眼高于顶,他知不知道这个部族都得另说。”苏忏否定道,“我将鎏金尺八带入宫中兴许有他的推波助澜,但我怀疑鎏金尺八在此时出现就不是凑巧……”苏忏舒一口气,拍了拍苏恒的肩膀又道,“但这些事交给我跟国师就好。”
卓月门刚想摘身事外,苏忏瞥他一眼,“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别光吃饭不干活儿。”
“……”
“说起干活儿,”苏恒方才的心情还压抑的很,像是放在蒸笼里盖上了无孔的盖子,下面全是沸水,七窍里流通着烦躁不安,现在却舒坦了许多,还分得出心调侃他们几句,“既然国师已经回来了,不如两位通力合作……明日午时在宫里祈福,我叫上太傅等人,省的他们整天疑神疑鬼。”
眼看苏忏眼皮子一耷拉,推辞的话马上要说出口——无非就是“宫中之事贫道不好干预”或“徐子清本来就看我不爽,陛下就不要给我找事了”。
“祈福结束我自有赏赐……”苏恒补充道。
说辞脱口,瞬间变成了“谢主隆恩”。
兴元宫东苑中还住着一个谢长临,左右碰着了尴尬,所以事情一说完,多余的人立马就散了。卓月门身为国师,在宫中有专门的下榻之处,也没必要再来回一趟,临走,苏恒还记得叮嘱一句,“皇兄啊,你别宠着姓谢的,我看他不是个好东西,若有逾矩你跟我说,我立即将他赶回妖魔道去……我日理万机,他倒是闲得很!”
苏忏望着闹脾气的小妹,无奈的笑了笑。这两人均高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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