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
“讨过几年,”苏忏懒洋洋的笑道,“我会干的可多了,养活自己没问题,讨饭是不得已而为之。”
他那时候刚跟一只饕餮干过架,受伤不轻,耳聋眼瞎的,什么活都干不了,只能靠沿街乞讨慢慢挨回大楚境内,倘若不是吴岭西和吴大善人发现了他,请人诊治,待他如宾,兴许世上早无苏忏此人了。
“观主身份如此高贵之人,如何能挺过那样的日子?”施盼夏问。
苏忏奇怪的眨了眨眼睛,反问她,“如何挺不过?”
这世上总有更凄惨困苦之人,相较之下,他有手有脚年纪还轻,领着两个又懂事又贴心的小式神,凄风冷雨里也能抱着取暖,没有什么不知足的。
“……倘若岭西也同观主一样想法,兴许我们不至于落入这般境地。”施盼夏的脸上浮现出一个苍白的微笑。
“……”苏忏沉默了一下,望着自己碗里的那轮明月,过了一会儿方道,“是我失职,救命恩人有难,我却久无通信,不曾施以援手……施姑娘,吴公子心里有一腔火热的鲜血,倘若不是遭逢大变不会如此,你当真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何事吗?”
“你若见到他就会知道了。”施盼夏似乎不愿意在这样的环境中多呆,拎着一坛子酒先回了自己的军帐,苏忏又不好追上去死缠烂打,似乎越是上了年纪,这脸皮子就越发薄了,做不了纠缠不休这样的事。
想到“纠缠不休”这一茬,苏忏忽然把目光转移到了谢长临的身上,而这人正在把酒碗从瑶光手里扯开,似乎是一瞬间察觉到了什么,谢长临微微回过头来,冲苏忏笑了笑。
“……”苏忏耳根一红,刻意的将目光撇过去了。
这一夜过得很快,各人怀揣着各人的心思,除了鉴天署几位自重身份,没来参与这场狂欢,就只有李沐戎和徐辰生是真的挺高兴,酒过三巡,可怜的军师大人就被拉回去洞房了。
红烛罗帐,铁甲森然的军中难得见什么柔情与八卦,众人一溜烟将强行充作婚房的军师帐篷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起来,倘若不是太不像话,徐辰生盯着烛光映出的无数人影实在睡不下去,李沐戎也不会忽然杀出来,警告道,“谁再看,明天跟我过过招”。
单论武艺,副将军在铁甲军中可横行霸道,谁也不想触这么个霉头,赶紧又一溜烟的散了。
至拂晓,天边泛了鱼肚白,还在喝酒的苏白石才缓缓伸了个懒腰。值班的将士已经换了一拨,巴渎也不是随时都想着寻衅滋事,而边境驻军战线绵长,偶尔也会管一管周围县镇的小闲事,倘若遇触犯刑法或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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