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悲切惨嚎,这样的动静在被死寂笼罩的沼泽地中显的无比突兀,惊飞了几只偷人肉吃的乌鸦。
“苏先生,”吴岭西的嗓音再次从凶尸口中吐出,带着点嘶哑和无边的怨恨,“你还记得我,还记得救命之恩啊?”
“不敢或忘。”苏忏仍是盯着面前凶尸那双眨都不用眨的眼睛,继续道,“我兴许的确是情薄之人,但我一生所得恩情少之又少,总还惦记着要还。”
顿了顿,苏忏轻声叹了口气,“那吴公子呢,你变成而今这般模样,可还记得牵挂家中老小?”
那凶尸板着一张脸,在上面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变化,在苏忏问了这句话之后,陡然陷入了一种沉默当中。
控制这具凶尸的人掌控力一弱,他本能的受鲜血吸引,口水顺着嘴角滴滴哒哒的淌下来,苏忏的脖子近在咫尺,白白嫩嫩的十分吸引人,之前还甚是乖巧的凶尸忽然脸色一变,张开血盆大口就想给苏忏开两个窟窿。
“你敢!”一个词同时出自三人之口。
苏忏并非毫无戒心之人,他手里早早捏着一张符纸,一手成结一手贴符,堪堪将此凶尸挡在喉咙外一寸有余。而谢长临方才还不见踪影,这时候也不知怎么出现的,食指顶在凶尸的额头上,进半分,便有巨力透颅而出。
他俯身在苏忏耳边说了句,“我还没咬呢……”又没事人般站直了身子,苏忏如果不是这个姿势太过别扭,结印的手又松不开,否则下一张符绝对贴在他老人家的脑门上。
而最后一个声音则是从凶尸自己口中发出,他硬生生的顿在半空中,脖子受不了这样的乍起乍落,倏地折断了,脑袋歪斜下来,狠厉消退下去,又换上了一副木楞的表情。
“你知道我父母而今安顿何处?他二老过的可还好?”那凶尸口吐人言,下垂的脑袋瞪着三白眼朝上瞅着,眼白多而眼仁少,看起来颇为可怖。
“日前在魔主的帮助下曾访到一些痕迹,”苏忏顿了顿又道,“二老过得挺好,门庭并未零落,也常常念其你……只是我不能将二老下落告知于你。”
禁术之所以称之为禁术,某种程度上除了本身具有不分敌我的杀伤力外,往往还会扭曲施术者的心性,甚至不惜对深爱之人下手。在苏忏的记忆里,吴公子是个心胸博大,温柔且阳光的少年人,家财万贯,一身通透风骨,绥州城里赢了多少姑娘的心啊。
谢长临仿佛听见了苏忏心里在夸别人,脸上露出点极为明显的不高兴,他本不需要用力的食指往前一送,溅出来的死人脑浆喷了卫兵一身。
“……”吴岭西大概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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