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也不停解释了一长串,但格里芬却摆出一脸的漠不关心,仿佛事不关己。弗雷德顿了顿,并不惧怕他的冷脸,接着说:“我重新煮了杯咖啡。”他搁下一直端在手上但并未赢得金发男人半分注目的托盘,将那精致小巧的骨瓷浮雕杯盏无声放到格里芬面前。杯中盛着的液体小幅度晃了晃,香气袅袅。
格里芬却仍旧瞧也不瞧桌对面人,只将从弗雷德进门前就在看的企划案又翻过了一页。“我今早喝过了咖啡。”他说,向来低醇的嗓音依然沙哑。
弗雷德抿紧了嘴,目光落到了上司的颈项。衬衫洁白的衣领下,格里芬少有地放弃领带,改而在脖子里系了条深色丝巾。过去只要跟格里芬上床,弗雷德总会记得别在对方脖子上留下印记。但昨晚不同,他实在是被格里芬的话气得不愿掩盖本性。
如果不喜欢他,为什么要频频找他上床?如果喜欢他,什么又叫“能给他的只有性”?
弗雷德爱慕格里芬的所有,但他厌恶这男人的捉摸不透。格里芬一直以来都是个需要人费神琢磨猜测的谜,弗雷德以为自己是唯一能看穿他的人,但事实却嘲讽他在自作聪明。格里芬不屑让他读懂。
“昨晚……”
“你还有事吗?”弗雷德刚开了口,就被格里芬打断。金发男人神态自若地阅读着企划案,并没有腾出半点目光给黑发秘书。“把行政部的报告留下,你可以回秘书室了。”格里芬慢慢说,沙哑的轻声低语听起来甚至颇为温柔,如果不是话里的意思摆明了在赶人。
弗雷德的嘴唇蠕动,沉默了半天,才吐出个不甘愿的“好”。
看来格里芬还没消气。他放下手中文件,立在桌前又等了一会儿。格里芬像是忽略掉了他的存在般,开始在桌型平板上画起了设计稿。弗雷德握起了拳,稍稍攥紧,又泄气地松开。在确定格里芬的确不会再搭理他后,才放弃了等待转身,打算离开办公室。
他就快握到门把的时候格里芬终于出声叫了他的名字。弗雷德立刻回头,几乎是在格里芬话音刚落,就紧接着应声。
格里芬反而顿了顿,连同手上的动作一起停了住。他盯着设计图,像是思索了两三秒,才抬起那颗金色脑袋,给了弗雷德大半天里的第一个正眼。
“你搬走吧。”
弗雷德冻在原地。
“从大厦搬出去吧。”格里芬见他没有反应,便继续说,“我在卡内基山给你买了栋宅子,虽然不是新建成的,但我让人里外翻修过了,家具一律换了新的,装潢摆设全是你的喜好。地点就在上东区,旁边是中央公园和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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