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响起:“如果我说不要呢?”
“要是不要,那就继续在尚衣监待着吧!下次御门听政接着上石狮子那儿站着去!”是正德帝严厉的声音。
越皓林的眉头死死锁住。
等札德走了,越皓林立刻出去,看见谷茗殷神色寂寥怅惘,心情更加抑郁,正要发问,就听谷茗殷说:“你家有花吗?”
越皓林一怔,“什么花?”
谷茗殷转头静静看他,“什么花都行,我想闻花香。”
越皓林咬牙点头,“有!我带你去看!”
两人都是轻功绝妙之人,只是谷茗殷喝得有些醉了,要越皓林相协才能在京城的屋顶上走得平稳。
越皓林的手稳稳托着谷茗殷的一只手肘,两人不约而同想到初见的那晚,越皓林也是这样搂抱着钟敏之躲避着内厂的追杀。
只可惜钟敏之不是钟敏之,也没有什么内厂,自始至终,都只有西厂的谷茗殷。
两人到了越皓林居住的院里,果然开着几株花,俱是大粉的颜色,一大团一大团的,实在是有些俗了。
谷茗殷忍俊不禁,“越大哥怎么在家种千日红?”话音刚落,两个人俱是一愣。
越大哥……他刚刚并非作态,可能真的是醉了。
越皓林掩下刹那的伤感之色,淡淡道:“这宅子买来时,这些花就在了,你若不说,我都不知道这叫千日红。”
谷茗殷也微微别过头,只当做是在看花,“挺好看的。”
越皓林突然抓住他手臂,“你今天为什么帮刘瑾说话?”
谷茗殷沉默相对,却未回避他的视线。两人视线相交,似有什么情绪在酝酿。
“你不是说你恨刘瑾?”越皓林的语气已经没有那么咄咄逼人。
谷茗殷迎着他的视线,“这世上,我最恨刘瑾。”
越皓林抓着他手臂的手骤然用力,瞪着双眼质问:“那你为什么还……我以为你同他们说的不一样!”
谷茗殷甩开他的手,冷笑一声,“怎么不一样?是不那么唯利是图?还是不那么心狠手辣?在你们眼里不都是阉党?”
越皓林不受他话语相激,向前一步又问:“你到底为什么支持刘瑾推新政?告诉我你的理由,你说,我就信!”
谷茗殷的视线在他脸上流转,嘴唇有片刻的松动,终究又闭上。
越皓林胸口起伏,咬牙道:“好,这个你不说。那你告诉我,圣上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要不要回来?’”
他说这话时,谷茗殷的眼珠迟缓地错动了一下,突然抬头朝他展颜一笑,竟带着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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