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盖沉默良久,拍了拍杨定的肩,声音低哑下来:你长大了,早有自己的主见,我不迫你便是。我也知当日你对济北王所说的话,只不是推搪之词。罢了,我这就想法送你出去。只你的身体未复,受得了长途奔波么?
杨定闭了眼,吐了口气,黯然道:还行吧,我已一刻不想在这里多呆。
自从碧落被慕容冲带走,杨定便再没有问过一次关于她的消息,而慕容冲和碧落那边也似忘了有这么个人,曾经那样疯了般找过碧落,硬将她从棺木带出,一点点夺回生机
他们不会不知道杨定病了,可他们甚至不曾没有派人过来问过一声病qíng。
当一个女人被男人害成那样,居然还肯舍弃生命中仅有的温暖,毫不犹豫扑向那个男人的怀抱,除了疯得不可救药,再没有第二种解释。
高盖大致也猜得到杨定的灰心,甚至,是死心。他悄无声息地去安排杨定离开的事宜。
是晚,高盖以协领中军的权力,趁了巡营之际,让杨定混在自己的卫兵之中,裹挟他出了营,将他一路送出里许,眼看他一人一骑消失在黑暗之中,方才愀然回营。
杨定坚持效忠秦王,他则以慕容为主上,再见可能便是战场争锋,父子兵刃相向了。
回到大营栅口,只见中军的偏将军慕容永正拿了张舆图在手中,和宿勤崇等将领指点着前方路途,见他回营,忙上前见礼:高将军,方才那队骑兵是您领的么?瞧这黑灯瞎火的,末将都没注意到,只看到了济北王的几名近卫在,以为是派人在巡视呢!
高盖心中咯噔一声,忙笑道:我不过在附近查探一番,难道济北王也在派人出去了?去了多久了?
慕容永答道:也没多久,半个时辰左右吧!
宿勤崇记挂着上次因军粮受的那顿军杖,甩着马鞭道:有这巡视的工夫,咱们白日里多行几十里又何妨?一路磨磨蹭蹭,尽在làng费粮糙!
慕容永发愁道:是啊,目前苻坚亲自领兵征伐姚苌,长安只有太子苻宏带了几千守卫防护,不趁机急攻长安,准备拖到什么时候呢?
高盖早已心下着忙,敷衍几句,便回了自己营帐,立刻遣了几名心腹侍卫沿了前往长安的方向去寻杨定,只盼自己料得错了,慕容泓所遣出人马,并非针对杨定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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