鸽将这只扳指和信函送到京城,他们自然会知道怎么做。
是,殿下。
韩烨起身,行到凤临阁窗边。
诤言,孤回军献城的消息瞒不过君子楼。你留句话给君家家主,就说当年孤留给她一个念想,如今孤回来之事,无需她君家cha手,就当还孤当年一份仁义。
两年多前韩烨和帝梓元被困军献城,施家老仆李忠临死前执刀所写的秦字韩烨早已参透,若不是君玄在五里亭亲自诛杀连澜清,他绝不会放任秦景活到现在。如今秦景已经死过一回,远离北秦兵权,再无染指大靖的可能,军献城和西北又深受君家大恩,他便不再过问连澜清的生死,算是给君玄一份念想。
施诤言虽听得糊涂,但仍沉声应是,只是心里感慨,看来殿下是真的不打算让摄政王知道他还在人世了。
只是若殿下知道当年云景山巅摄政王一夜间华发半白,可还能如现在一样平静如斯?
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中注定,殿下此生,再也看不见了。
第二日,西北统帅施诤言回京述职,威仪的西北仪仗军里,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默默跟随。
转眼科举舞弊案已过去大半个月,还有十日便是帝梓元定下的一月之期,但大理寺却始终未寻到有力证据来洗清龚季柘和靖安侯世子的罪名,摇摆不定的朝臣们也更相信李崇恩御状内所告,毕竟以huáng浦历来审案的手段,若是另有乾坤,怎么也不该毫无进展。
huáng浦倒真的有苦说不出,这两桩案子巧合无数,一眼便能瞧出不妥,却偏偏寻不出半点对龚季柘和帝烬言有利的证据。
他细查了江云修,江云修只是一名普通的汝阳士子,从未来过京城,和朝堂各派亦毫无牵扯瓜葛,无论huáng浦如何询问,他都言入卷阁调阅试卷只是心有不甘,不信自己名落孙山。将诉状呈上李崇恩府也只是因为闱前两人曾在聚贤楼有过一面之缘,才会托付于他。
至于闯进齐南侯府的窃贼更是直接,承认入侯府行窃之事,连之前京城失窃的案子也一块儿认了,但他在堂上嚷嚷着自己大字不识,偷盗时看见字画就抓,并不知道自己偷出了齐南侯府小侯爷的功课。
至于敲响青龙钟的李崇恩,他本就是刑部左侍郎,兼只是将御状上呈之人,既非苦主,也非嫌犯,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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