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向任安乐,微有冷意,帝梓元,你说的是朕。
嘉宁帝猛地抚掌于御桌上,朝任安乐斥去:荒谬,滑天下之大稽,朕是大靖天子,万民皆为朕之子民,朕怎会做下如此人神共愤之事!你若怀疑于朕,拿出证据来,否则朕定不饶你!
任安乐毫不避退地迎上嘉宁帝的眼,缓缓道:陛下,臣没有证据。
众臣呼吸一滞,韩烨神色亦是一变,却听得任安乐朗声道:可是依臣所见,若陛下是那幕后之人,所有的一切都能解释得通。为何我父亲毫不怀疑那封信的真伪,为何忠义侯会依密令行事,未有半点推脱天下间能做到如此地步者,不可否认,陛下的嫌疑最大。臣不愿冤枉陛下,可臣也不想一门冤屈不得昭雪,臣恳请陛下拿出证据,向臣和天下百姓证明陛下无辜。
让天子向万民证明自己无罪!这等诛心之言,也太大胆了,众臣静默地看着对峙的两人,心里头莫名古怪。
若这句话没被□luǒ撕开,皇家尚可遮掩一二,拖些时日去寻个幕后之人,做个jiāo代。可如今任安乐如此直白的在文武百官面前质问,皇家已退无可退。
或许该这么说,任安乐这是在bī陛下,要么就竭尽全力寻出真凶,不得有半点推诿,要么就担下构陷帝家,屠戮八万将士的罪名。
今日之后,天下百姓虽不敢言,但所有人都会猜想陛下就是那陷害忠良的人,皇家天威自此dàng然无存。大靖立国不过二十载,根基尚未大稳,若有人因此事兴风作làng,煽动百姓,那韩家江山恐会危矣!
在座的大臣哪个不是深谙朝堂之道,几乎是瞬间,就将这利弊给分析得清清楚楚,看向任安乐的眼神更是不同。一介女子,区区几句话便能让天下陷入动dàng,也太骇人了些。
嘉宁帝比仁德殿下的百官想得更多、更远。他抿住唇,眼底的怒火几yù汹涌而出,却到底忍了下来。帝梓元蛰伏十年,将帝家谋反之事的证据全摆在了百官面前,皇家当年错斩忠良已失了民心,若他这个大靖天子还担上屠戮子民的罪责,必将被万民口诛笔伐好一个帝梓元,她竟是比当年的帝盛天更加棘手。
太后沉默地坐在御台上,转头瞥向一语不发的嘉宁帝,心有懊悔。若是十年前在帝北城就杀了帝梓元,也不会留下隐患,到如今累得整个皇室都要背上骂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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