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堕胎药几次都到嘴边了,她就是没喝。
当初被yīn风楼的人袭击,孩子都快要掉了,明明自己是要打掉他们的,可她鬼使神差的为自己找理由,在他们真的要掉的时候拼了命的护住他们。
cháo水般的记忆冲进脑海,她被段棱带走,离开落凤岭。再次醒来,她数次碰到他,数次与他发生冲突,可她不记得他,他也不认识她。
因为她是凤离,再不是苏暖了
凤离她是凤离。
是的,因为她已经是凤离了。
苏璃仅仅出去了一会儿。
他端着白瓷汤碗,汤匙轻轻搅动guntang的奶白色骨汤走进来,空气中弥漫着诱人的食物香味。
汤还有些烫,他轻轻chuī了chuī,舀起汤匙放在唇边抿了抿,温度刚刚好。
凤离睡了几日,不能真的不吃不喝。
他将瓷碗搁置在榻边的条案上,掀起帷帘,正要扶凤离起身喂些汤水。
然而,他伸出的手却定定的保持着伸出的动作,一动不动,僵如雕塑。
榻上,一双漆黑如墨的凤瞳看着他,一如既往的深邃如夜。
四目相对。
眼前之人几乎无法和记忆中温柔和煦如冬日阳光般的少年重合,他变了,变了很多。
苏璃陡然间有些不知所措,他的心如吊在半空,指尖都在发抖。
凤离没有说话,墨瞳尚带着初醒时的水雾,她长睫微抖,移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