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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思雅仔细在原主脑子里扒拉了一下这个年代的物价,未免引起周部长等人的反感,她没有狮子大开口:“都是旧家具,让他照价赔偿不合理,不赔吧,但这些家具我们家本来可以将就着用的,要不是他们给砸了,我们也不必再弄新的。这样吧,就按照木匠打家具的工钱,他们家出一半,我们家出一半。”
这赔偿的价格有理有据,大家都觉得很合理。
周部长问:“这儿有木匠吗?算一下,做柜子和凳子要多少钱?”
正好本村就有个木匠,他算了一下说:“总共18块,不过东西比较多,有的可能要到冬天才能做完。”
现在都是集体劳动,再过一两个月就是农忙收割季节,木匠也得先挣工分。对此周部长表示理解:“行,你今天收了沈老三给的9块钱做定金,等家具都做好了小余同志再付剩下的钱。”
这个安排很合理,双方都没意见。唯一有意见的就是朱爱华,但她怕男人被抓走判刑,不得不回家拿了9块钱出来。
事情到了这里,沈家两兄弟都吃了大亏,大家都以为老沈家的这出大戏也该结束了,但周部长却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
旁人不清楚,余思雅心里很明白,前面的都是小钱,真正的大头还在后面。家里的这点粮食、沈家兄弟赔的这点钱在抚恤金面前都是毛毛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