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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尸仆。

“啊啊啊……”发出痛苦的尖叫的是月痕，声音持续传出，狰狞又不甘之极。

同一时刻，他的身体从头顶开始化成一缕缕樱红色的血沫，一点点飘散。

在远处的孙钰等人也能看清楚月痕躯体的所有构造，看清楚他是如何让空间之力给抹杀的。

同时那一缕黑线根本就没能触及娄原分毫，就面具里传递出异力震散了。

夏国古代有一刑罚叫凌迟，千刀万剐，血尽而死，而月痕此刻遭遇的，何止千刀万剐，这一丝丝一星点，是千万刀千万剐，这种痛苦是切切实实传递到月痕的感受里的。

同样他所有蕴藏在躯体中的生机和秘密，也完全展示在娄原和施龄溪眼前，让他们对于更高层次的高手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

月痕的五脏六腑呈现异色光芒，尤其心脏位置生机勃然如初。

若非娄原掌握了两种极术之一的空间之力，要将月痕杀死也很难，一旦让月痕从这里离开，他们的处境将会变得更加艰难。

这一点不仅月痕清楚，娄原和施龄溪也清楚，所以他们不可能放月痕从这里活着离开。

“……伽弥腻，伽伽那，枳多迦唎娑婆诃……”

破碗少女念着一段神秘的经文，踏步而来，破碗往这边一翻，月痕修炼无数岁月的所有生命精华悉数让破碗给收走，同时有一道黑色的灵光将少女卷住，许久才散开。

“小姑姑！”施龄溪眼睛稍稍睁大，这一次不再是感觉上的熟识，眼前这个受破碗反哺，成长到二十来岁的黑衣女子，和他失踪的小姑姑长得一模一样。

但她依旧没有给施龄溪任何回应，她眼中依旧空茫，站在时空潮汐中，孤绝茫然。

“小姑姑，我是小溪，你不认得我了吗？我是小溪啊。”

施龄溪再次往黑衣女子身侧打出一条时光通道，他快步靠近，迎着女子空茫的眼神，期盼这次过后，她能回想起些什么。

娄原回头望施龄溪那边看一眼，并未立刻靠近，而是先抬步把其他人都聚集，他们再一同抵达施龄溪和黑衣女子的地方。

娄原拥住施龄溪的肩膀，他的目光往黑衣女子身上扫过，再回到施龄溪脸上，“小溪，我们先从这里离开。”

娄原深吸口气，压抑住心中的激动，他点了点头，“好。”

月痕死了，新月楼里必然有所察觉，月痕来追杀他们并非什么绝密的事情，很快这个消息就会公之于众，整个圣城和圣界都将震动，他们必须尽快从这里离开。

娄原抚了抚施龄溪的脸颊，他偏头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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