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卑臣怕什么?”陆危的声音很轻。
“怕本宫死了,尔等殉葬。”江央公主黑漆漆的眸子,定定地凝视着他,毫无波澜。
陆危望她一时笑了,真好,殿下依旧,
“卑臣怎么会怕呢,殿下明鉴,陆危之心,日月可表。”陆危低垂着头,声音却莫名有力。
“万请殿下,莫说这等颓丧之语,”陆危退了两步下去,恭敬地跪在床榻之前,语气郑重道。
江央公主本是坐在床边,这时赤足站了起来,从他身边缓缓地走过去。
侧首俯视着他,素手轻缓地压在他的颅顶,目光意味不明:“你们纵然怕死,本宫也不会怪罪的,尤其是你,陆危。”
陆危压了压喉头的哽咽,道:“即使殿下来日……卑臣愿为殿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起来吧,你我何必说这些,陆危此言,吾心无忧。”江央公主赤足下来,踩在织锦地衣上亲自扶起他。
“公主,当心脏了脚。”陆危还不忘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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