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冷笑。
“抱养来的孩子,”说着,陆危微微垂下头去,他似是有些难过地说:“我怕对殿下不好,”
江央觉得相当离谱:“你最好回去清醒清醒,别到我面前来。”
陆危看着公主负气离去,兀自我瞎长叹了一口气。
他一旦想到有朝一日,自己无法跟随在公主身边保护她,就觉得万分忧心,不由得在想,公主若是有了旁人,也好。
江央从那天逃避般的离开后,就没怎么与陆危说过话,直到卢婉吟前来求见她:“有什么事就说吧。”
卢婉吟说,很早之前,谢湖的心腹来见过她,奉与她一封密诏,并道:“他说,若是有朝一日,他不意败亡,便命我等,护持拥立殿下为南庭女主,敢有逆反,杀无赦。”
谢湖的未雨绸缪,一向做得很好。
江央公主捧着手中的密诏,闭眼抿住了嘴,蹙紧了远山眉。
“本宫知道了。”
她恍然想起了,多年前很简单的一天,陆危怕她见了血不舒服,于是来求见她。
他低垂下头颅,指腹抚过她柔软的脸颊:“殿下,千万千万不要怕。”
“我不会怕的。”江央不会害怕的,再也不会怕了。
卢婉吟说,自己问过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江央:“他怎么说的?”
“在他们的笔下,纵然我的公主,能够拥有波澜壮阔的一生,也仅仅是依托男子,寥寥几句带过。”
谢湖骤然转过头,直直地盯着她们,露出了不可容忍的阴狠神情,咬着牙一字一顿道:“那可是,我所挚爱之人,不可埋没的一生!”
谢湖放出此言时,卢婉吟仿佛猛然间,被夺去了声音。
荒唐啊,荒唐!
从她们出生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在告诉她们,她们将成为一个又一个男人的附庸。
父兄,丈夫,儿子,她们不会拥有任何的自我。
在历史的长流中,她们是被磨灭痕迹,是被捂上了嘴巴的存在。
是的,他无法给公主男欢女爱,可是,他可以将一国女主之位捧上献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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