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是:“今朝没酒醉不了……”
既不悦耳,也不有趣。
迟苹果微微流露一丝笑意,依然是站在门口倾听。
“天黑路远……苹果树……吃掉树叶留苹果……”唱到末尾,严淡人嘿嘿两声,迟苹果便推门进去,带着这屋子里唯一的光。
严淡人猫在床榻上,似乎是披散着长发,顺着光线,迟苹果看见他在摸自己的脚趾,摸了一会儿道:“你们没人发现吗?”
迟苹果不懂他的意思,熄灭了灯盏。
谁也看不着谁了。
“我少了一个脚趾头,”严淡人喃喃道,“大拇指旁边的那个。”
略一沉吟,迟苹果道:“现在知道了。”
“你们一天天的表忠心,连主子有几根脚趾都不清楚。”
就算是条狗,经常去舔主人的脚也会发现的吧。
“因为殿下是穿鞋的。”迟苹果答道。
“哼,你一点都不敬畏我,迟苹果。”
他这样说着呀,掀起一阵繁杂的声响,伴随着汲汲拖沓鞋子走路的声音,迟苹果感觉到面前有了另一人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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