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状似在打着小盹儿,但是聂斐然却不准她睡着,总是隔了几分钟就用大手挠她精致的小下巴,修长的指尖抚着她柔嫩白皙的肌肤,不时还有清浅的吻落下来。
谁也没有看见娼眼底莫测高深的笑意,那冷冷的颜色,在她柔媚的眼睛里迅速搅合成一团意味不明的彩虹,交织出一副无比令人心惊的画面。
那笑容,那粉唇上扬的弧度,皆是没有感情到了极点,就只是习惯性的笑,习惯性的看着,内心深不可测,却没有人知道。
她在等着路滕秀即将开口的鬼话,她已经等了好久了。
就像是你买了最好的鱼饵,带上最完美的鱼竿,又用十足的耐心静静地开始垂钓,直到鱼儿上钩的一刹那,内心那种掩饰不住的兴奋。无关乎感情或是理智,纯粹就只是一种兴奋而已。
她陪着聂斐然玩儿了这么久,做戏做了这么久,终于到了即将要收网的时候了,又怎么能不开心呢?
漫长的生命中能引起她的兴趣的事物越来越少,活了一天就觉得无聊了一天,每一天都是相同的,这种无聊没有人能够理解。
“聂大哥我只是、我只是想,我不敢确定的!”在聂斐然的示意下,钳制着路滕秀的黑衣男人松开了自己的手,路滕秀重获了自由,满心以为是聂斐然被自己的话打动了,连忙兴奋的摆了摆手,脸上满是欣喜若狂的笑容──那是一种即将赢得最后的胜利果实般的笑容。
“所以我才叫你继续呀。”聂斐然低头亲了亲娼粉白的额头,黑眸看也不看路滕秀一眼,只有话里的兴味盎然教人知晓,他其实并不会就这样轻轻松松的善罢甘休。
又是惶惶然的瞥了四周一眼,路滕秀有些游移──她不敢冒险,聂大哥精得像是狐狸一般,稍有不慎自己就会被他把所有的事情都给套出来,与其让他套出来,倒不如自己横一横心放手一搏,说不定还能有转圜的余地。
“我也只是猜的。”重复着这句不知道说了多少遍的话,路滕秀舔了舔干燥龟裂的唇瓣,小心翼翼、满是试探的看了聂斐然一眼,见他神色未变,这才接着往下说:“腾优失踪的那一天,也是大家都见证了娼儿对聂大哥很重要的那一天,大家都知道了聂大哥有了心爱的人,我爸爸曾经说过,商场上的敌人不比战场上的少,战场上的盟友不会背叛,但是商场上的盟友却不会守信。”说完,又是十分紧张的看向乔亦翩。
乔亦翩看了她一眼,视线里似乎透出些什么东西来,片刻后又隐没了下去。
路滕秀这才转回眼珠子继续说:“大家都知道聂家只有一个小少爷,他是聂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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