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一般:“叶濯……”
叶濯偏头看他,眉眼舒展,声色温润:“怎么了。”
赵明锦犹豫片刻:“我同你说说我师父罢。”
“好。”
赵明锦已有六年没见过师父了,只能给他讲六年前的师父:“师父年逾不惑,也不算老,但鬓角花白,头上也生了不少白发,约莫是将我和师兄带大,cao了许多心。”
话音落后,她又觉得不对,儿时她和师兄很听师父的话,练武也练得勤快,就是读书读的有些应付。
许是教他们读书,把师父累着了。
她沉默下去,叶濯也不催,只安静地等着。
“师父他不爱笑,总板着脸,整日一副很严厉的样子,但他都是装的,”说到这里,赵明锦无声一笑,“我儿时染过一次风寒,病势汹汹,师父连着几个日夜都没合眼,一直在我身边照顾。他兴许是怕自己一合眼,我就死了。”
听她说这些,叶濯脚下一顿,眸光浅浅闪动过,不过没有出声。他知晓,赵明锦最想同他说的,不是这个。
“后来我和师兄都长大了,师父常派师兄下山办事,一般也就去个十日半月,但是六年前,师兄离开之后,一直没有回来。”
她怕记错了日子,掰着手指头暗暗算了算:“师兄下山后两个月,师父叫我去了他房中,交给我一封书信,叮嘱我带着信去长安城崇明坊,寻一个叫钱炳文的人。”
听到钱炳文这三个字,叶濯眸子眯了眯,淡声道:“是他安排你参加武试的。”
不是疑问的语气,赵明锦有些讶异:“你怎么知晓?”
“武试,亦要有荐举之人,”他勾起唇角,无声一笑,“阿锦作为唯一参试的女子,自然留心了些。”
赵明锦也没多想,啧啧两声,玩笑道:“你莫不是那时候就对我起了什么旁的心思罢。”
叶濯唇角笑意加深,没答。
“往日不知晓师兄的身份便罢了,今日突然晓得他是北泽皇室,再想师父刻意让我留在京城,我总觉得……太过巧合了些。”
叶濯明白她话中的深意,虽然眸色逐渐暗沉下去,可声音仍是柔缓的:“事有巧合,并不奇怪。况且即便师父有旁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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