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私通是有缘故,不知盗的财物可也是这家的,是否也有内情?”
这句问了,正中那凶恶女子的下怀,她当下也不理丈夫,仰着脖子朝台上恶意笑道:“我家一把祖传的金锁,那可值个20多两呢!里长大人也是知道的,这点作不了假。可不就是前两日,被这贱妇给偷了用去。”
见自家丈夫又要拆台,女子一把拂开他,又高声补充了句:“我这窝囊男人定要说是他相送的。可那是我娘家的陪嫁呦,你们自问问这娼妇,将那金锁弄去了哪里!”
福桃儿不打岔,蹙眉静候她泼辣地说个到底。
听完了,她转身语气和缓地拂开余氏脸上的碎发:“是那男人送你的,对吗,现今那金锁还在屋里吗?”
余氏终于勉强睁开眼睛,她的眼睛很美,此刻却如一潭枯水。
“妹子不必管我了,总归是没用的了……”
“都是我不好……呜……”余氏的养子,那个高瘦的少年在两个汉子手下挣扎,“都赖毛毛贪吃红薯害了疟疾,阿娘用那金锁延医换了我的命来……”
说罢,少年强忍住呜咽,似是想着了什么,朝台下逡巡一圈,喊道:“小叔叔,求您帮帮阿娘,往后秋收,毛毛再也不贪睡了。”
说着,他当即咚咚瞌起了响头。
他朝着的方向,底下立着个始终低头不语的矮胖男人,约莫20上下,瞧着没比余氏小上几岁。
矮胖男人见乡人的视线都聚在了自个儿身上,当下懊恼至极地推开边上嬉笑的乡民,头也不抬地骂道:“催命鬼的杂种东西,十廿两的都够买闺女的了,你自去问娘有没有!”
说罢,他再不想留在此处,气哼哼地就朝家去了。
“好了好了,快请了木驴来罢!”锦衣女子再次凶恶地催促。她姓丁,是邻村里正的女儿,是以在金田村很有势力。
“这位jiejie。”福桃儿起身走到台前,对着丁氏深施一礼,“我这儿全部的盘缠都在了,有个12两,今替她代还了。还望您心慈,暂放她家去筹钱。”
这一番话虽然嗓音稚嫩细弱,却字正腔圆,不卑不亢。福桃儿长在南方,幼年也是吃喝粗简,兼之圆脸小口,这会儿子站在一众务农的乡民里,便显得比实际年龄还要小上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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