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濒死的祈求如同恶魔的低语一般,好似附骨之蛆。
把那叫白什么的赶紧杀了吧,别耽误大爷们开心。一个黑衣人一边擦刀,一边随意地吩咐,他冷笑着向白藏之走来,仿佛在说一件即将被丢掉的垃圾。
瞪我?瞪我有什么用?那黑衣执刀之人看着目眦欲裂几欲崩催的白藏之,不屑地冷笑。
要赖就赖你们家公子心狠,这种事可赖不到我。
话分两头,姚镜流在允卿门外立了良久,就在他要着急闯门时,允卿门的大门开了。
季天端站在门口,苍白单薄的像是绢画上的纸人。
姚镜流再踏进允卿门时,俨然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地颤了颤。
季天端你你这
允卿门内百十来个弟子尽数被迷晕,全部躺在地上,地上铺了张绢毯,绢毯中间坐着季天端,他正为那些熟睡的师姐们整顿仪容,或有歪掉的钗环,松散的云鬓,或是掉落的青丝,他都替她们一一理顺,小心翼翼地整顿好。
按说男女授受不亲,可那一幕不带一丝亵渎,全是温柔和庄重。
镜流,你来了。季天端并未抬头,轻声说道。
二十艘画舫已经准备好了,画舫都已经伪装成了花船,就停在你们允卿门后门的河道里。姚镜流看着满地昏睡的姑娘沉声道:我没想到,你是要以这种方式说服季源远。
把她们都抱上去吧,镜流,动作小心些。
季天端柔声说。
呵姚镜流看着地上那些昏睡的允卿门弟子们,鄙薄地一笑:
你也真是有能耐!可是季天端,但你以为这种方式能保护她们多久!?
季天端低垂着头,睫羽垂下,沉默不语。
明日此时,便是景晗诚的国宴!若是允卿门不去献舞,他景晗诚必会治罪于允卿门!你也不傻,你该知道所谓的献舞不过就是个幌子!说穿了就是景晗诚要收拾你允卿门的借口!他既然能抛出来这么个幌子,那么他势必是对允卿门胜券在握了!
姚镜流死死捏着门框。
所以,就算今夜你成功把她们运送出城又能怎样!?想要追二十条画舫,不过就是几个时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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