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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御泽看的是心惊rou跳, 这人真是老天派来折磨他的,他是做错了什么才摊上这么一个不把自己性命当回事儿的玩意儿。
不许情绪过激, 不要擅动武力,不可过量饮酒。结果他倒好, 一晚上三样全整齐活了。
梁御泽有些头疼地捏了捏额角,已经想着要让人先去熬药了, 这人仗着身体好了一点就可着劲儿糟蹋吧,他是管不了了。
而夏亦峥一坛接一坛地在灌自己酒, 他一直都知道长昀对自己没有那么爱,至少远没有他在乎的要多, 可心中就是不痛快,不痛快于那人竟是真的一点都没将他放在心上。
醉死了也好,天生也没有人会在乎, 他有些恶劣地想。
喝着喝着胃脘处传来一阵又一阵已经有些陌生的绞痛,仿佛有人拿刀子在其间翻搅,但他抱着酒坛子的手却没有停顿,仍旧是不要命似的往下灌酒,胸口也开始发闷。
他好像实在受不住了才开始撑着桌沿呕吐,秽物中有着鲜红的血色。
梁御泽看了一眼便惊觉不好,可夏亦峥却是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又自暴自弃一般地还想要接着喝。
这次梁御泽直接抢过他手中的坛子摔在了地上,酒水流的到处都是。
“你闹够了没有,不就是闹了些矛盾吗,你至于这么要死要活的吗?你现在这样子要是让你手下那些兵看见了像什么样子,你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夏亦峥抬头看了他一眼,就在梁御泽以为他将这话听进去了时这人又搬出一坛酒。
“喝喝喝,喝死你算了。”
管不了,管不了,这人他真的管不了。
怒意上头,他原本已经打算离开了,却听见咚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响声。
梁御泽猛地回头却看见夏亦峥已经倒在了地上,唇角有一条鲜艳的血线在不断的滴落,很快地上就汇聚了一小摊血。
他的呼吸一滞,赶忙去喊一直在门外守着的钟祁进来帮忙,两人合力这才把人扶到了床上。
梁御泽忙了半天才帮这人把血止住。
“这又是怎么了?”钟祁从刚刚被莫名其妙叫去切磋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哪里有点不对,这又是谁惹到将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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