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成这样了。”
只是皇帝似乎并不相信她的说辞,他看着她,面色变换了几瞬,而后放缓了声音道:“那日梁深在朝上顶撞朕之后,朕收回了公主出降的旨意。之后我们兄妹也没有时间来仔细谈一谈。”
皇帝的声音此时更轻了,他像是怕伤着扶欢一样,问道:“皇兄将你的婚约销毁了,你是不是还在责怪皇兄。”
扶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即便之前已经同他说过,她不想嫁,可她的皇兄,仍然陷在自己的逻辑中,以为她的面色憔悴,是因为这一段婚约的缘故。但是,她是否应该感激,他还在关心自己,为自己的先斩后奏或许伤害到了她而感到愧疚。
扶欢摇了摇头,道:“不是因为梁深的缘故。”说到梁深,她便又想起了那害得梁深被发配边疆的由头,关于兵权分割的手札。
“只是皇兄你怎么处处都要想到梁深头上。”
扶欢的再三否认,终于让皇帝信了几分。他抬起手,广袖扬起间有檀香味和安神香的味道,交杂在一起,说不出是什么味了。皇帝似乎想要摸摸扶欢的发,但最后,手还是落在了她的肩头,轻拍两下,道:“梁深也是太狂妄不知礼,但在婚前发生,这也不算是坏事。朕会再仔细为你选个驸马,定不埋没我们大宣的长公主。”
所以去掉一个梁深,还有许多个李深王深,不一而足。
扶欢的眼黯淡下来,她再如何说不想嫁人的话语,都会被皇帝漠视。她轻轻吸气,又呼气,仿佛这样就能将苦闷都排解出来。不过现在,她最要紧说的还不是她的婚事。
扶欢也学皇帝的模样,放缓了声音,娓娓道来:“我和皇兄虽不是同母所生,但皇兄一直爱护我,扶欢是知道的。当年父皇在的时候,也最信重皇兄,每每将皇兄的字拿来训诫我,说皇兄在比我小的年纪,字已经写得比我好上太多了。”
说起往事,连皇帝也有些怔仲。
“父皇宾天前,将江山传到皇兄手中,也是寄予厚望的。大宣江山,总是要仰赖皇兄一人的。”
扶欢说的,已是委婉,说得再多,只怕心思多疑的皇帝,会怀疑扶欢的手伸得太长,要到了执掌朝政的地步。但即使说的这些,已经让皇帝不喜了。
皇帝广袖重重一甩,看向扶欢道:“你也学那些臣工,见不得朕求仙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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