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在顾虑什么!”
皇后的泪涌了出来,她呜咽道:“嫔妾顾虑的是什么皇上难道不知道吗,就算皇上每月都来,可嫔妾与皇上两人同床异梦,就如张妃所说,嫔妾出身卑微,如今十年无嫡子,嫔妾只想做好这个皇后,当一个宽容大度的皇后。”
听到这话,隋定衍沉默片刻,他若有似无地叹口气,半晌才道:“你是皇后,你父亲已成国舅,朕也赐了爵位,无论有没有嫡子,你都是这大越朝的皇后。”
皇后闻言整个人顿时放松下来,泪也渐渐止住,她知道,皇上说这话,是打算将这事翻篇了。
谁知她刚站起来,还没喘上口气,就听皇上接着道:“张妃之事暂且朕由来管,你先准备纯妃的册封典礼吧。”
皇后几乎是一个踉跄,原来,皇上在这等着呢。
她深吸一口气,张妃虽除,可还有一个怀着孕的娴妃呢,如今要是再来一个纯妃,她防不胜防,那还得了?
便委婉重提:“皇上,这恐怕不合规制……”
“规制也是人定的,”隋定衍漠然道,“朕是天子,朕说可以,那便是可以。”
皇上威势逼人,语气笃定,皇后知道,她方才刚得谅解,如今已劝不动皇上,也没这个能力劝,只能一咬牙,心不甘情不愿道:“嫔妾遵旨。”
不过出殿门那一刻,她忽然想起一句话,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谁是鹬蚌,谁是渔翁,还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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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定衍最后一次顾念救命之情,没有取张答应的性命,但是下令赏了她二十大板。这二十板是实打实的,没有人会为她疏通关系,张氏挨了板子后,痛的连声音都喊不出来,少说会有一个月起不了身。
张云华自降位后便一直叫嚣着要见皇上,时不时将救命之恩挂在嘴边,直到挨了板子,心中的恐慌才渐渐蔓延上来——她是真的没了妃位。
但这只是开始,她本还存着翻身的念头,直到发现从前伺候她的宫人全部消失,来了两个生面孔,对她十分粗暴,连饭都不给吃,更匡论上药。
张云华凭借着顽强的生命力挺过了最危险的前三天,趴在床上用虚弱的声音咒骂:“你们两个小贱婢,竟然如此对本宫,你们可知本宫是谁吗!本宫的父亲又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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