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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定衍眯了眯眼:“准奏。”
虚心纳谏几乎是每位明君的必要技能,隋定衍也不例外,依照历朝设了言官之位,虽说只有五品,但能训皇帝而不受责罚,也算是一种另类的牛逼。
只是虽设有言官之位,却甚少会有言官当面批他,一是隋定衍做事前必会与丞相、各部尚书等相关人员商议,听取意见,再者隋定衍刚登基时杀鸡儆猴,雷霆手段,导致甚少有官员没有十足把握敢在明面上与隋定衍呛声,毕竟与其他相比,还是命比较重要。
而这个吴坚,隋定衍依稀记得,他从前上奏过几本劝他勤去后宫,雨露均沾的折子,只不过隋定衍向来将前朝后宫分得比较清楚,不喜朝臣过多置喙,只瞄了一眼便丢于脑后。
不知这回,这个吴坚要参他些什么,隋定衍竟有些好奇。
然而事实表明,好奇心害死猫,这个吴坚甫一张口,隋定衍便觉得心情都变差了,只听他叽叽歪歪一大堆,核心思想就是:“近日皇上您对纯月仪太过宠爱,没有雨露均沾,还有昨日您退朝得突然,臣后来才知竟是因为纯月仪,这事未免太过荒唐,纯月仪为虎作伥,不是个好人,皇上您清醒一下……”
后宫之事被放到朝堂上来讲,这是隋定衍最讨厌的做法之一;这人消息灵活,什么侍寝,什么封妃,这么隐秘的消息他都知道,可想而知接触的人有多污糟;最让他接受不了的一点,便是平白污蔑后妃。一个官员,跟个长舌妇一般,前朝之事不见得他知道多少,倒对后宫指指点点,真是可笑至极。
隋定衍强忍着才没打断他的长篇大论,待他说完后,只一句便叫他哑口无言:“说完了?”
吴坚看着皇上几乎没有表情的面孔,莫名觉得有些凉飕飕的,结巴道:“臣说、说完了。”
隋定衍瞥了他一眼,观他贼眉鼠眼,只觉得惨不忍睹,嫌弃地挪开眼,对百官道:“若还有事,上折启奏,退朝。”
百官弯身恭送,许久才起身,吴坚傻眼了,忙喊了好几声皇上,却被忽略个彻底,他站在原地,纳闷急了,都快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启奏?
同僚见他实在可怜,其心不忍,拍了拍他肩叹道:“吴兄啊,从前是我小看你了,你上任也有小半年了,竟还如此有冲劲,我佩服你!”
更好心的同僚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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