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吟吟地凝视着谢青棠,漫不经心道:你不生气么?
谢青棠:还真是故意的,可这一锅酸菜鱼,常仪韶也没动几筷子,大部分则是进了自己的肚子。谢青棠确实没什么生气的想法,她懒洋洋一挑眉,反问道:我为什么要生气?
你脾气真好。常仪韶感慨道。
谢青棠极少在常仪韶面上看到类似的神情,她总觉得有点儿微妙,常仪韶是在阴阳怪气?思忖了片刻,谢青棠应道:常老师在学校被人嫌弃了么?所以回来做了一条酸菜鱼,又酸又菜又多余。
常仪韶眼睫一垂,笑意收敛了几分。她摇头道:没有。只是想起了何延津找到学校的行为,觉得有些不快。
谢青棠啧了一声,也不去想常仪韶话语的真假。她伸了个懒腰,准备拐入书房继续自己未竟的事业,冷不丁又听见常仪韶问道:你怎么看待郑伯?
什么?谢青棠怀疑自己耳朵不好使了,郑伯?她有认识一个叫郑伯的人吗?
常仪韶正色道:郑庄公。
谢青棠又坐了回去。
不知道常仪韶抽哪门子的风,不过老板要她陪聊,总不好直截了当地拒绝,这点儿职业素养她还是有的。
导之以逆,而反诛逆;教之以叛,而反讨其叛!①谢青棠引了一段话,又补充道,其心可诛。
常仪韶双手压在了腿上,指尖无意识地上下敲动。她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又继续道:如果你的女朋友出轨了,你会原谅她么?
谢青棠:她没有女朋友,非要说的话,不就是她常仪韶么?难不成是在暗示自己?她勾唇一条,冲着常仪韶一挑眉,应道:会。
常仪韶的神情顿时微妙起来,难不成奇怪的是她自己?
还没等她开口询问为什么,就听谢青棠慵懒的声音响起:人之将死,其言也善。②在最后关头,满足她,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合格的前任是个死人,如果诈尸了,就只能消灭了。
常仪韶一怔,片刻后勾唇一笑。好了,你去忙吧。她的语气显然也轻快了不少。
谢青棠起身,她垂眸望着常仪韶齐老爷子用美人如瓷来形容她,可这四个字远不如放在常仪韶身上贴切。那些极品瓷器都在博物馆的展台上,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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