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身上,她之所以大权在握不过是因两任皇帝均需向她尽孝道。
她先前一时气恼曹盈,正是因为曹盈一番话,把明面上将出现,她却不愿面对的未来甩到了她的面前。
罢了,子孙之福不是她可以擅谋的,若她身去,后事如何也无需她担心。
当初的薄太后没能管得了身后薄皇后被废,如今的她也做不到再为阿娇筹划自己身后她该如何。
总归馆陶公主已经脱离了朝政圈子,刘彻少见她,便能记着些这姑妈的些许好,往后自己这女儿只如寻常贵妇过着便好了。
至于阿娇,她是真的管不了了。
无宠无子,阿娇未来之忧只有她自己能够担着。
太皇太后这么想着,便歪头靠在了椅背上,松了脑中一直绷着的弦。
阳光大好,长乐宫却仿佛沉进暮色中,春鸟鸣声传不入宫中,攀附墙上的花枝藤蔓也不敢试探将花送入窗内。
而曹盈却是乘着自己的小轿子,在小轿子落地后,踏了融融春光,送自己入了满室花香中。
霍去病在卫子夫抱着女儿离开时,拥了许多花枝回来,将卫子夫这宫室内所有花瓶都插满了,那些插不下花朵便直接盛放在了这圆桌上。
本紧闭着的窗户也被他打开了。
春风阵阵带着花香与阳光同来,明媚了先前阿娇在卫子夫心中留下的阴霾,也叫后来的曹盈眼前一亮。
卫子夫将女儿放进了摇车中,正轻晃着摇车,望着桌上那丛淡紫花枝出神。
她回来后没有提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说阿娇同在太皇太后宫中,让卫少儿想要安抚她都不知怎么开口。
但卫少儿知阿娇的性子,也想象得出meimei受了磋磨,眼下卫子夫不愿说,她便只捉了她空出的那只手,放在自己的掌心中暖着。
而霍去病靠在外室门边,垂头皱着眉,也有些烦恼自己的姨母一而再再而三地受为难。
他就只能寻些助卫子夫开心的法子,到底是治标不治本。
软乎乎的娃娃便就在这时撞入了他怀里,小小呼了一声。
曹盈的眼自看到窗台上插着连翘花枝的彩瓶,眸光就一直黏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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