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踩踏着柔软如云的地毯,犹如陷入了繁华锦绣的梦境,使她感到无力施展,找不到着力点。
嬷嬷喊着掀盖头,眼前红布掀开。
她看向那人,身量挺拔,表情冷峻,神色淡定,没有一点点新郎官应有的喜悦或是不安,好似跟暗示谢京韵要人的不是他。
沉青梨身上的痛感将她拉回现实。
箭伤引起毒发,她只觉有股血涌到喉间“呕.....”
慕容,你为什么不早点来呢?为什么不早点出现呢...
沉青梨觉得自己自私可笑,有什么因就有什么果,怎么能怪旁人呢。
她只是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像是白活了一世,这一世她好累。
这箭是谁射的,她根本不用去猜。
赵且早在一个月前就一副恶狠狠要将她吞入肚的模样,也说过好几回要杀了她....呵呵,还说要她为他怀个孩儿....
鲜红的血伴着话语在她嘴里,“令牌...贺兰,我要死了,你拿着令牌....”
贺兰木抱紧了她,身子打颤,声音哆哆嗦嗦。
“不......你不会死。你会长命百岁,呜.....阿梨,你忘了,我是神医...”
她少时随意的一句悬壶济世,这人居然记到了现在。
她知道她马上就要死了,身子有些变的轻渺。
她并不伤心,只是有些遗憾。
看着一脸戚容潸然泪落如雨的贺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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