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要文凭有文凭,要资历副科级干部也当了那么多年,领导总该考虑考虑,给个科长什么的当当了,没必要去走夜路。
黄历完全想错了,天上哪有现成的馅饼往下掉呢?科室调整的结果,那些比黄历学历低、资历浅、能力差、年龄小的都上去了,黄历却外甥打灯笼——照旧还是个副科级干部,连副科长都没当上。黄历最初愤愤不平,继而怨天尤人,最后变得郁郁寡欢、垂头丧气,像秋霜打过的枯草一般。
许可同情黄历,但许可没把问题看得这么严重,她说:“你没当上科长、副科长,但总还是机关里的干部,每月多多少少有固定工资可领,这比我们厂里下岗、半下岗的工人好多了。棉纺厂的人还挺羡慕你呢,都说还是你黄历有出息,从糠箩里跳进了米箩里,比他们强多了。”黄历说:“这怎么好比呢?我已经不在厂里了,我是机关里的干部,我周围的人都趾高气扬的,我就缩头乌龟一般,这滋味好受吗?”
当然,黄历口上虽这么说,心里还是承认许可的话说得有道理。人嘛,总得找一点可以自我安慰的理由,要不谁还有活下去的耐心呀?事到如今,黄历也只好悄悄用许可的话来安慰自己了。
这一天,黄历碰上棉纺厂的老同事马达,他现在已当了车间主任。马达左一个黄科长右一个黄科长的叫着黄历,他说:“还是你好,科长一当,好不得意!”黄历说:“你当车间主任的还不得意?”马达说:“这是什么车间主任,这是讨米主任,只差没卖短裤了。”黄历说:“别说得这么难听嘛。”马达说:“我说得难不难听,你问问你老婆就清楚了。我要像你有科长可当,这辈子也就别无所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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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道 (第2/2页)
告别马达后,黄历的情绪便莫名地好了许多。
后来,黄历无聊了,就喜欢从那个墙洞里穿过去,跟马达他们聊聊天。如今厂子不景气,马达他们没多少事情可做,就打打麻将,用以消磨时光。黄历在单位是不打麻将的,因为单位的人打麻将打得大,黄历没职位、没权力,自然便没工资之外的油水,打大麻将输不起。而马达他们打的是小麻将,输赢不大,黄历有时也忍不住上场摸两把。边摸麻将边说些如今的世道,大家就要感叹世风日下,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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