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连忙派出探子出城入卫寻求援兵。
战鼓鸣至黎明,颍考叔方才鸣金收兵,撤回大营。
入夜便有如法炮制,一连攻扰共城数日。
共城战报送至卫公卫完手中,得知郑兵偷袭共城大惊,便唤过公子州吁,令其领兵援共。
这公子州吁乃是卫庄公姬扬之子,当任卫公姬完兄长,少受父宠,酷好军事,生性骄横奢侈。
卫庄公生前,大夫石腊曾上表谏言,其文为:“臣闻爱子,教之以义方,弗纳于邪。骄、奢、淫、泆,所自邪也。四者之来,宠禄过也。将立州吁,乃定之矣,若犹未也,阶之为祸。夫宠而不骄,骄而能降,降而不憾,憾而能珍者鲜矣。且夫贱妨贵,少陵长,远间亲,新间旧,小加大,淫破义,所谓六逆也。君义,臣行,父慈,子孝,兄爱,弟敬,所谓六顺也。去顺效逆,所以速祸也。君人者将祸是务去,而速之,无乃不可乎?”然庄公不以为然。
其后至卫公姬完即为,公子州吁大誓营党结私,勾结当朝大夫石腊之子石厚,架空卫公姬完,独掌军政大权,闻言有仗可打,又得卫公君命,便起朝歌劲旅五千,轻装行军直奔共城。
行至黄河岸边,公子州吁寻来舟船,便欲横渡黄河。副将瑜柯阻拦道:“将军不可鲁莽行事,兵法云兵不厌诈。恐敌于彼岸设伏,依属下拙见,当先探子先行过河查勘,如未探得敌兵踪影,将军再帅师过河不迟。”
州吁当下斥道:“此刻,郑军与公孙滑守城将士正激战于共城,何能抽调军队于此处设伏,再者吾有勇士五千,怕他郑人做甚?子不可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此种话语切莫再言,但有再言者,当以惑乱军心之罪军法从事!”
无端遭此一顿训斥,副将瑜柯再不言语,抱拳施以一礼,便退下走向河边督促河事宜!
时至傍晚,公子州吁方从周遭百姓手中强行征集齐渡河所需穿只。
百姓皆怨,然又奈何不了公子州吁,只得忍气吞声任其所为。
一切准备妥当,公子州吁便帅军渡河。
约莫一个时辰过后,州吁所领卫军抵达黄河彼岸,刚下得舟船,脚跟还未站稳,两支郑军于林中杀出,士气高昂直冲卫兵而去。
州吁茫然中不知所措,卫军更是不及交锋便已溃不成军,各自抢路而逃,自相践踏抢舟落水者难以记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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