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大夫意欲何为?”奚齐虽为先君所立,然则主少国疑,妖后乱政,于国大不益,而为妖后所害三公子皆贤于奚齐,今先君薨没,三怨将起,更有秦、晋辅之,可顺水推舟,废而举贤,大夫以为何如?”此言一出,野心尽现,大夫荀息拍案起身,怒道:“吾不可负先君言,汝等好自为之!”言讫,请辞而去。见事颓败,大夫里克乃与邳郑谋道:“荀息辞事,必告妖后,我当先下手为强,汝即刻前往秦地迎纳公子重耳,我于朝相机行事,伺伏诛杀妖后母子。”邳郑应言而去,大夫里克继而召见门中武士,密谋行刺之举。
冬十月,上旬,大夫里克杀奚齐、骊姬于丧次,以致献公未葬也。荀息将死之,或曰不如立奚齐弟悼子而傅之,荀息立悼子而葬献公。里克又弑悼子于朝,荀息死之。君子曰:“诗所谓‘白珪之玷,犹可磨也,斯言之玷,不可为也’,其荀息之谓乎!不负其言。”
此时,大夫邳郑业已抵翟,于行街陋宇得见公子重耳,一番怜悯感慨后,当面表明来意道:“先君薨没,奚齐才薄,吾等推举公子继位为君,敢请还邦!”闻言,公子重耳苦笑,一时沉吟不定,门客先轸附耳密语道:“身当其虎,必被所伤,使人当之,则可旁观而获其利!”公子重耳自思,今若奉效为君,即背负不义之名,难得朝野人心,亦不意受之,乃谢曰:“负父之命出奔,父死不得修人子之礼侍丧,重耳何敢入!大夫其更立他子。”言讫,转身背对不语。门客先轸会意,起身送客。大夫邳郑无奈,只得如实还报大夫里克。不过数日,大夫里克回信,使其迎夷吾于梁。大夫邳郑遂转驾于梁,表明来意后,公子夷吾心下欲往,却也知个中艰难险阻,遂按下不表,让宿于大夫邳郑,及至夜间,乃召门客商议。
入夜,公子夷吾与之门客吕省、郤芮会聚。三人皆是面色凝重,公子夷吾先言问道:“今邳郑寻我,欲使为君,可信乎?”门客吕省答道:“内犹有公子可立者而外求,难信。计非之秦,辅强国之威以入,恐危。”乃使郤芮厚赂秦,约曰:“即得入,请以晋河西之地与秦。”及遗里克书曰:“诚得立,请遂封子于汾阳之邑。”及至次日,乃召大夫邳郑,以实情告知,而人遂于梁地等候回音。苦等数日,不见郤芮回报,公子夷吾决定亲赴雍城相请。到得秦地,公子夷吾并未立见秦公,而是往见家姊秦穆姬。入而见礼,公子夷吾直言表明来意,秦穆姬叹而回道:“父君待亲偏颇,以致太子身故,诸子流亡在外,吾甚心寒也。往日不论何种原由,事到如今业已尘埃落定,诸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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