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觉,人的愁思也像河中的水漩涡一样回转无息。不久,凄谷寺到了,寺院隐在河边的山崖上,三人打伞上岸,雨水顺着伞滴落下来,仿佛情人的泪水哗哗流淌。
他们缓缓向寺中走去,到了寺前,一个小尼听了他们的话,就带着他们往寺后的一间静心房中去,静心房内端坐着上官杏鹃姑娘,她是带发修行的,所以装束没有太大变化,司马鼎文一眼就认出她来,心里一酸,未曾开口就已饱含眼泪,低声呼唤:“杏鹃,我们找你来了!”
杏鹃姑娘抬起头,睁开半闭的眼睛,看到是司马鼎文和另外一个衣着华贵的太太,心里有些惊异,刚想发问,司马鼎文说:“杏鹃,这是我的内人曾春兰,她和我一起来,她有许多话要对你说。”
曾春兰接上去说:“妹子,我一直想见你,我曾府、我妈,过去有对不住你的事,我现在向你道歉,我听了你和司马鼎文的故事,非常感动,我真心希望你们能在一起,和我一起回去共同生活好吗?我也喜欢有你这样一个善良贤惠温顺的妹子。”曾春兰说罢上去用手拉着杏鹃的手,轻轻地抚摸着。
上官杏鹃听了,眼内含着泪花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已看破红尘,自从我出生以来,只有当我爸在世时的短短几年内享受到人间的欢乐,接下来就是无穷的苦楚,我爸被人骗、被人欺,死了,我们无辜被人赶出了苏州,吃尽各种苦头,一直流落到这个荒僻的乡间。这人世真是太凶险了,太苦难了,你虞我诈,没有一点值得留恋,只有这绿水青山还能稍许唤起我的眷顾,我常梦想:‘天尽头何处有仙山,能容我一席之地该多好!’”
司马鼎文说:“鹃,别胡说了,我们一起回去吧!我们有个温馨漂亮的房院,有听话的佣人和丫环,有慈祥的父母,比这里这样冷雨凄风的寺院好多了,我们一起,春暖早起摘花戴,夏热观荷步莲台,秋凉品蟹吟诗作,冬寒烫酒把迷猜。”
上官杏鹃苦笑了一下,说:“我心已死,除非我爸能复生,我可以还俗,否则所有劝说都是无用之谈!”
司马鼎文、曾春兰同说:“你也太倔了,难道就不念上有老母下有小弟吗?”杏鹃说:“我是个死心人,有什么放不下,如果我真的死了,还有什么放下放不下的事。”杏鹃对小尼说:“客人从远方来,泡几杯热茶以尽我意。”小尼去泡茶,曾春兰拦住她说:“不必了,既然如此,我也不领你这铁心人的茶,我们走吧!”
曾春兰拉着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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