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忍不住想调头就走。
“外面是谁啊?”但是屋里的声音却止住了邵九的脚步。
邵九咽了口唾沫,因为天热,也因为紧张:“长发叔,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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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很快就出了来人,果然是徐长发一张年过五旬就生了褶子的老脸。大热的天,光着膀子,虽然脸显老态,但一身黝黑的腱子r0U倒是十分的结实。徐长发从铁栅栏里瞧清楚邵九,脸上浮现出一GU说不清道不明的神情,最终还是开了门:“九啊,外面热,进屋里说话吧。”
外面是热,但是爬满邵九白皙额头的汗珠子,也不全是因为热,也有因为紧张的,他踌躇了一下,终于还是低着头进了门。徐长发站在拉开一道缝的铁门旁边没有动,邵九挤进门缝的时候跟他擦身而过,近得能够闻见徐长发身上的汗腥气,想到自己来的目的,邵九腾的一下脸就红了。
“谢谢长发叔。”
徐长发给铁门落了锁,就带着邵九进了堂屋。堂屋里摆着一张四方的高桌子,高桌子围放了四根长条凳,徐长发跟邵九面对面坐下,隔着高桌,徐长发先开口:“九啊,你想好了?”
邵九坐着没吭声,低着头,楼房一楼的堂屋很凉快,他额头上的汗却好像更密了。
徐长发想想,拿海碗去舀了一碗井水,放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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