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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行敛懂他妈的意思,身体自然地向柳絮宁那边偏,还没靠过去,有人一双手蛮不讲理地撑在柳絮宁桌前。
掌心撑开,手指修长,手背上青筋脉络清晰凸起,蜿蜒至小臂。只一双手,却可见几分压迫。
周行敛一愣,抬头对上梁恪言的视线。
“有功夫看别人的牌,不如打好自己的。”
在场众人皆是一愣。
他什么时候下来的?
谁都知道梁恪言这人出了名的毒舌刻薄,从小到大就是。所以太太堆里只爱跟梁锐言玩,要是碰见梁恪言,那真是……憋屈。
这小孩从小说话就难听,成天冷着张脸,看不起张三,瞧不起李四。还好生在梁家,天然有着些许弯曲别人的权力,这性格要是生在普通人家早晚叫处处充满人情世故的社会绞死。
周茉芸悻悻拉过周行敛:“哎呦!恪言这么大人了,怎么还成天板着张脸,吓死个人咯。”
后边一圈富太太掩着唇轻轻笑。
梁恪言笑意不达眼底:“我看您这是能遗留百年的样子。”
周茉芸怔住,两年没见,年岁渐长,素养倒成了他的稀缺物,他现在竟然连场面话都不说了。
“梁恪言!”周行敛猛得拍桌,对上他冷漠的眼,本就不足的底气又挫下三分。
“抱歉,刚刚爷爷在楼上和我讲星河汇的项目,抽空出来休息一下,爷爷还在等我。”他轻描淡写地扫过周茉芸的脸。
另一只原本扶在椅背上的手点点柳絮宁的肩。
像让她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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