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了不起,就怕你经不起界岭的雪。”
骆雨也怔了怔:“是呀,我也想试试界岭的雪有多厉害!”
事后,孙四海非常后悔,自己早就不年轻了,应该压得下内心深处对王小兰的依恋,完全没有必要像情窦初开的少年那样,将一点点忧郁,夸张得比整座老山界还要大。如果自己早些收起笛子,骆雨就不会在寒风中陪着他悄悄地站了半个小时。
那天夜里,孙四海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惊醒。
他以为是余校长。明爱芬在世时,余校长三天两头就会用咳嗽声,惊动整个界岭小学。孙四海和邓有米早就习惯了,张英才刚来时不习惯,说过不能因为余校长是校长,就在学校里为所欲为地咳嗽之类话。当然这也是一种笑话。明爱芬死后,余校长的咳嗽声渐渐地消失了。孙四海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窗外,也没多想,便又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孙四海想起夜里的咳嗽声,就开玩笑,问余校长还记不记得张英才说过的话。见余校长想不起来,孙四海就将张英才的话说了一遍。余校长不胜惊奇,连连说自己昨夜绝对没有咳嗽,还说夜里做一百个梦,醒来后都有可能记不得,哪怕只咳嗽一声,也能记得清楚。
余志在一旁插嘴:“我也听到了,不是余校长,是骆雨老师!”
余校长他们连忙去敲骆雨的门。
敲了三下,骆雨就答应了。
开门后,刚说了几句话,骆雨就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声。大家这才觉得余志的判断是最正确的。咳嗽完了,骆雨说,没事了。刚转过身去,却又咳嗽起来。等到他洗漱完毕,正式走出屋子时,大家才发现他的脸色有些不正常。骆雨不承认,还与身体最好的孙四海比。
骆雨说:“当民办教师的人若是比我的脸色还好,那就不是民办教师了。”
邓有米说:“民办教师本来就只能看别人的脸色嘛!”
孙四海难得当面夸奖邓有米说,这是邓有米近年来说得最深刻的一句话。
骆雨并没有因为年轻,将喉咙上黏液咳出来就没事了。一般人咳嗽,到了下午总会好一些。骆雨却不一样,从午饭之前到晚饭之后,咳嗽声就没有停过。一阵比一阵猛烈的咳嗽声中,还夹带着一种尖锐的呼啦声。骆雨将常备药中的复方甘草片,数了四颗吞下去后,想了想觉得常用剂量可能压不住这样的咳嗽,便又吞了四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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