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邓有米赶到学校,骆雨的脸色已经变得发青。
三个人慌慌张张地将一只竹床倒过来,绑上两根竹竿,做了一副担架,再铺上棉被,让骆雨躺上去后,抬起来就往山下跑。半路上,骆雨叫得厉害了,他们就停下来,由身体最强壮的孙四海,口对口地做人工呼吸。
出发时,余校长还想,只要遇上走夜路的人,一定要将其拉上,帮忙抬一下骆雨,毕竟他们当民办教师多年了,有些体力不支。翻过最后一座山岭,开始下山了,他见到前面有星星点点的光亮,便大声问:“前面是谁呀?”声音在山谷里回荡一阵后,那些光亮却不知消失到哪里去了,余校长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没过多久,光亮又出现了。这一次,他可是看清楚了,眼前绿莹莹的光亮,是那些曾经企图将李子当食物的狼群发出来的。在前面抬担架的孙四海也发现了,就故意刺激邓有米,嫌他走得慢,在后面拖后腿。
孙四海说:“难怪当初上山偷树,一下子就会被人抓住。”
邓有米看不到前面的险情,下意识地回击说:“偷树的人当然跑不过偷情的人。”
孙四海说:“按照夏雪的理论,偷树是物质行为,偷情可是精神行为。”
邓有米说:“大白天将王小兰关在屋里,弄得眼圈黑了才开门,这算什么精神?”
躺在竹床上的骆雨插嘴说:“这叫爱的精神!”
躺在担架上的骆雨又猛烈地咳嗽起来。
于是,孙四海又说起骆雨:“我们都没有看过周星驰的电影,你自己说说,这样咳嗽,是不是真的会将肺咳出来,还能用手接住?”
骆雨说了一句话,大家都没听清楚。
在前面探路的余校长并不搭理这些,他将山里走夜路必须带着的柴刀紧紧地攥在手里,直到那些绿莹莹的光亮渐渐远去,他才放下心来,一边接过担架,将邓有米换下来歇一歇,一边将刚才的险情说给他听。
邓有米骂了一声:“到底是畜生,越有急事,越来捣乱。”
大白天一般都要走四个小时的山路,他们凭着一只电力不足的手电筒,竟然只花三个小时。
乡卫生所的值班医生一看,二话没说就给骆雨用了氧气袋,紧接着就往静脉里输液。大约是不敢独自确诊,值班医生又将在家睡觉的所长喊来。所长来后,连连说骆雨幸运,前些时有人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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