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村长余实又补充说:“应当是砸烂你的狗头。”
蓝飞苦笑一声,继续点头承认。
大家都明白,狗头之说,是从教室后墙上,那条隐约可见的“**”标语沿用而来的。
村长余实进一步分析说:“被雷电轰下来的石头,之所以冲着蓝助理而来,是因为蓝助理侵占了大多数人的根本利益。一个民办教师转正,就减少界岭村三分之一的教育支出。你侵占了界岭小学的转正名额,就是侵占了界岭人民的利益,在政治上是卑鄙的,在道德上是无耻的。”
村长余实故意将话说得轻飘飘的。
蓝飞到底还是蓝飞,在因转正风波忍耐三个月后,他不顾旁边还有许多的学生,突然像霹雳一样爆发,将一支粉笔猛地掷向村长余实。
“界岭的畜生都可以骂我,你——没有这个资格!”
“你敢骂人!到了老子的地盘还敢造老子的反!”
“谁骂你啦!我骂的是畜生,难道你是畜生吗?”
村长余实也没想到自己会左右开弓打了蓝飞两耳光。
叭叭两声脆响,比山顶巨石受到霹雳轰击,更让人震惊。
连村长余实本人都呆呆地看着蓝飞,等待进一步反应。
想不到蓝飞轻轻一笑,而且是那样由衷,见不到一丝苦味,就像暴雨之后从云层透出来的那缕霞光。开学的第一天是蓝飞值班,他弯腰捡起地上的粉笔,然后敲响那只挂在屋檐下的铁钟。第二遍钟声响过,蓝飞走进由二年级教室改成的六年级教室。
余壮远喊了一声:“起立!”
全班同学齐声叫道:“老师好!”
余壮远再喊一声:“坐下!”
他自己刚刚坐下,蓝飞就点了他的名。
“请余壮远同学站起来!”
蓝飞的话音刚落,村长余实就闯了进来,左手揪住他的领口,右手对着他的鼻子就是一拳,嘴里还不停地吼叫。
“你要是敢让我儿子罚站,我就叫你躺在教室里!”
蓝飞掏出手帕,擦了擦从鼻子里流出来的血,拿在手里仔细地看了看后,将手帕重新叠了一下,继续擦鼻子上的血。如此重复了五次,每一次的动作都很优雅。到最后,他才抬头问全班的学生,自己的鼻子上还有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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