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之后,这三名玄士就又乘坐飞艇离开了。
广地站在飞艇泊锚塔前,他说:「尚记得空同祖禅来此立寺之时,陆天师曾予我助力,当年所欠之缘法,却迟迟不得还,有几次我等出言相问,对面只说天机未至,我原以为会应在难天玄劫之时,不想落在此刻。」
广引说:「师兄,天机教不讲因由落灭,只论玄机,我辈之矣,或非他所重。」
广地说:「此乃我立教之果,不得不还,既然天机来讨,我便予他一报。」
「可是师兄,我等许下言诺,也不可赶人。」
广地双掌一合,「不必赶,任其自如便好。」
广引顿时懂了,也是双掌一合,心颂大尊名号。
八空寺内,高心闻在这里又坐了数天,心中日渐烦躁。
他本来不是常心之人,这般漫漫无终之路,他又怎么坐的住呢?每一日都说得上是煎熬。
他寻了禅师去问,总是回以沉心寂意的话语,这让他愈发难握。
身边助理看出了他的心思,就提议说:「高先生,禅寺的环境固然清净,不过连日参修,难免枯燥乏味,先生不如暂时离开这里,换下心情?比如到海外各处看看,也许对修行更有帮助。」
高心闻一听,忽然觉得有些道理,海外各处分部的事务都由他来打理,他要避人,似乎也根本无需待在联邦。
他随口问:「你觉得去哪里好?」
「北莱卢斯怎么样?」
「北莱卢斯——」
高心闻忽然神情有些复杂,沉默片刻,说:「好,就去那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