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不过他依旧面不改色:“贤弟说笑了,都是国朝顺民,别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
他顿了顿,叹息道:“我只是怕何心隐坏了事。”
“何心隐乃抗税杀官的名宗大儒,四海结社的不世大侠,于上面刺过皇帝,于下开坛讲道数十年,其人在坊间的声望实在不容小觑。”
“瞧他身边的随从,前脚为咱们驱使杀官,后脚就替何心隐鞍前马后,可见一斑。”
“若是放任其和谈,我唯恐这些乱民立刻便会为其所蛊惑。”
孟彦璞到底年长几岁,脸皮也够厚。
眼见拿孔承厚当枪使不成,又开始渲染何心隐如何厉害,探起孔承厚的底来。
这次孔承厚并没有反应过来。
他自信满满地冷哼一声:“不必节外生枝!任他再厉害,葛成身边都是咱们的人,除非朝廷甘愿停下清丈,否则断然谈不拢!”
所谓千年世家,主家往往吃得脑满肠肥,旁支别系温饱都难。
国朝二百年里,旁系好不容易靠着老孔家的名头打拼出一点家底,竟然说清丈就要清丈,简直岂有此理!
但凡朝廷不肯收回成命,别说区区何心隐出面和谈了,就算衍圣公想配合朝廷,他们这些旁支别系也绝不会答应!
孟彦璞听了这话,才知道孔承厚竟然控制着葛成!
他这才放下心来。
心里也不免叹了一口气。
到底是孔家,旁系尚且有这等底蕴,自己地位相差仿佛,竟拍马难及。
害得自己空有能耐,却只能看人脸色行事,甚至不得不从眼前这蠢货这里旁敲侧击。
孟彦璞妒火中烧,面上却不显,仍旧继续试探道:“既然如此,那此后拿掉沈鲤之事,可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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