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门打开的刹那,黄阙与盐商们一怔,只见屋里的灯火通明与屋外的幽暗截然不同,酒桌与红毯都被撤走,屋顶垂下的纱幔也被统统扯掉。
暖烟香帐尽数不见,地上散落的盐引箱子也不知去了何处。
宽阔的罩楼正堂里,只余下一张张长桌,坐着一位位账房先生,噼里啪啦的拨打着算盘。
在账房先生背后的那面墙上,挂着一只只竹牌,竹牌上贴着红纸。
桌子前,陈迹正在与袍哥低声商量着什么,听见开门声,微微松了口气:“黄兄总算回来了。”